”郭图压下恼火,沉吟道:“莫非是调虎离山之计?走,回荀府。” 此时阴修正在荀府院中同荀彧品茗。“府君此次行事未免过激了,针对公则之意过于明显。”“文若啊,郭公则恃才傲物,素来不把人放在眼里,这次竟敢指摘荀家,借此敲打敲打他也好,让他知道个教训。” 见到郭图率兵回来,阴修笑吟吟问:“已过了许久,公则可抓到贼人?”郭图道:“暂未,但我已有把握,此贼定有同谋,就在荀府之内。”“哦?公则可莫要冤枉好人。”“请大人放心。”郭图带兵从前面搜查。“文若,我们也去看看吧,别惊扰了府中之人。” 郭图搜到郭嘉的房间时,发觉房门紧闭,稍一走近就嗅到一股浓郁的酒气。郭图嫌恶的皱了皱眉,以袖掩鼻道:“都随我进去看看。”推门只见室内一片狼藉,床上郭嘉和另一男子衣衫不整的躺在一起。 一时间众人瞠目结舌,不敢言语。郭图大手一挥,“拖下来。”这时荀彧跟上来道:“郭计吏这是做什么?”郭图指着另一人道:“此人定是黄巾贼。”“有何凭据?”“那黄巾贼有伤在身,只需揭开锦被,一看便知。” 这时郭嘉披上外衣,起身道:“此人是清风楼的伶倌儿,郭公则,你敢赌吗?”郭图昂然道:“有何不敢?”说罢就要命人掀开锦被。“且慢。” 郭图望向郭嘉:“你又想耍什么花招?”郭嘉轻咳一声:“你打搅了嘉的春风一度,以何物为注赔的起?赌你的官位如何?”郭图道:“你输定了。”郭嘉拍拍手,“伶倌儿,起来吧。” 从锦被中钻出一个半身□□,柔若无骨的男子,向着郭图抛了个媚眼,“莫非这位爷也想与奴春风一度?” 郭图望见他身上光滑如玉,毫无伤痕,心知不妙,愤愤骂道:“光天化日,成何体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哎呦,好大的火气,不是你非要看的么?”伶倌儿咯咯笑着又缩回锦被中去了。郭嘉笑道:“公则还有空骂人,不如想想自己的官位吧?” 说罢跪倒在地,“阴颍川在上,郭计吏私闯民宅,冤枉无辜百姓,致使小民名声不保,望大人替小民做主啊。” 阴修本已有些下不来台,悻悻道:“快快请起,郭计吏无端冤枉好人,干出这等荒唐之事,本官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郭图还想再说什么,已被阴修制止,“你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本官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说罢率众回了府衙。 见郭图等人走了,郭嘉将一锭银子塞在伶倌儿手中,“你做的很好,回去吧,莫向旁人提及此事。” “公子当真不用奴服侍?”见郭嘉面色不悦,伶倌儿匆匆将衣服鞋袜穿上,离开前仍道:“公子,奴一直在清风楼等你哦。” 荀彧知道眼前人是个不拘俗礼的性子,只是这行事未免太随心所欲,有些哭笑不得:“奉孝,你这是?” 郭嘉将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讲给荀彧听,“青松扮成黄巾众逾墙而出,将官兵注意力引开,前往清风楼,伶倌儿则换上青松的服饰,以给我买酒的名义混进来,而青云藏于这层锦被之下。” 郭嘉伸手掀开锦被,露出面无血色的青云。荀彧道:“此计虽妙,就是太险,且……这般行事,奉孝的名声恐怕难保。” 郭嘉笑道,“事出突然,我只能出此下策,嘉无意官场,名声于我本无用。”荀彧道:“恐怕明日奉孝好男风之事,就要传开了。”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又有何惧?”“那奉孝打算如何安置青云?彧也好吩咐下去。”郭嘉道:“等他养好了伤,让他自己决定吧。”“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