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少离,极少坐船,上船后倍感不适。 船舱摇摇晃晃,她整个人也好似漂浮海水中,腹中的气血随着江水晃荡。 加之连来的暴雨,她马车中受了寒,到了傍晚时分,卫蓁整个人有气无力伏桌案之上。 船舱门传来敲门声,卫蓁以为是出去烧茶的凉蝉回来了,并未多想。 直到身侧投下一道高的身影,卫蓁转过来,视野之中出了祁宴的身姿。 他将梧桐琴放案几上,挑眉看她一眼。 他是来给她上琴课的。 门外卫凌紧随走进来,道:“阿姊屋内怎么不燃灯,侍女去哪了?” 卫蓁实没力气回话。 祁宴立案几旁,看少女面色苍白,蹲下身问:“怎么了?” 少年的面颊几乎贴上她的鼻尖。 卫蓁气若游丝,长发凌乱散案几上,柔声道:“我无。” 他问道:“今还能上课吗?” 她听到这话,强撑着站起身来。 这几连下暴雨,祁宴冒雨指挥队伍前行,无空给她上琴课,加之她手指受伤,已经荒废好几没练琴。 卫蓁怕再不加紧时间练习,待到了晋国怕就晚了。 一道浪花拍来,船身随之摇晃,少女脚下不稳,踉跄往前倒去。 祁宴怕她摔倒,双手扶住她的臂膀。 少女身躯发软,他怀里仰起,长发散他臂弯中。 祁宴低道:“你想上吗,嗯?” 卫蓁眼皮子打架,觉得自己淋雨应当染了风寒,她喃喃道:“要上的。” 他们前不远处,卫凌正柜子边翻找着火折子。 “阿姊,姬沃也船上,我不放心他,这几你莫要与他私下见面……” “哗——”一道火光划开夜色,蜡烛照亮整间屋子。 他转过身来,面前这一幕撞入眼中,让他整个人住了。 案几边,那一男一女靠一起。 自己一向冷清的阿姊,正娇柔无力倒友人的怀中,他耳边说着什么。 而友人竟未立即将她推开,臂弯就虚虚搭她纤细的腰上。 随着船舱再次摇晃,二人一下搂紧,这次卫蓁完完全全投入友人臂弯之中。 卫凌神色一僵,“祁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