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芦馆的鹂嫔动了胎气。
皇后得知鹂嫔动了胎气,带着剪秋就赶到了交芦馆。
正好许太医也在,皇后坐在鹂嫔的床前,询问道:“许太医,鹂嫔的胎现在如何了?”
许太医道:“娘娘,小主现在胎像平稳,并无大碍,微臣这就去准备熏艾的物件了。”
皇后平淡无波的看了一眼鹂嫔,点头道:“有劳许太医了。”
然后,许太医便起身下去准备熏艾的东西,准备给鹂嫔的胎熏艾。
待许太医下去后,皇后才开始质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会动了胎气?”
对于皇后质问指责的话鹂嫔早已习以为常,一脸平淡的道:“皇后娘娘,臣妾这些日子心烦,觉得这个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肯定会保不住,你的身子早就不适合生育了,如果不是为了你的父亲还有稳住你宫中的地位,本宫不会让你强行有孕的。”皇后毫不留情的话让鹂嫔更加伤心。
鹂嫔道:“臣妾知道,若非娘娘的安排,臣妾的父亲自然不会安然无事。”
皇后冷冷的道:“可是最重要的事情你还没有做。”
鹂嫔自然知道皇后所说的是何事:“熹贵妃称病,不肯见臣妾;欣恭仪贵妃有孕后再不出储秀宫的大门;臣妾不能将孩子暂时没有的事跟她们扯上任何关系,最主要她们现在送过来的东西都是经过太医之手,绝无差池。”
皇后不欲听鹂嫔分辩,直言道:“机会是要等的,本宫已经问过太医,你这个孩子至多保六个月,若再不落胎的话,恐怕连你自己的性命都怕保不住了,还有一个多月,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鹂嫔动了一下身体,颔首道:“臣妾知道了。”
皇后点了点头:“太医说了这段时间切勿动气,也不要同皇上同房,以免震动了胎气,明白吗?”
“是。”
鹂嫔不敢辩驳只能低头应道。
皇后盯着鹂嫔:“把安胎药喝了吧,等下许太医进来为你熏艾,记着,这件事不能宣扬出去,任何人问起都要说胎像安稳。”
鹂嫔点了点头:“是。”
见她一如既往地听话,皇后满意了,起身带着剪秋走了。
待皇后离开后,宝鹃将手中的安胎药呈给了鹂嫔:“小主,安胎药。”
“这孩子都保不住了,还喝它做什么?”鹂嫔看着宝鹃手中黑漆漆的安胎药,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宝鹃道:“小主,慎言。”
鹂嫔有些儿不满:“这里是本宫的地儿,若是在自己宫里都要警惕,这生活还有什么意思。”
宝鹃道:“小主!”
鹂嫔叹了:“罢了,把药给我吧!”她也只能私下里抱怨两句。
她把宝娟手中的安胎药接过,一口喝了下去。
口中瞬间充满了苦味,就如同她的这一生都是苦的。
片刻之后,许太医拿着熏艾的东西走了进来,来到床边,开始替鹂嫔熏艾。
熏艾快要结束时,花房的人端着一个花瓶进来了,许太医连忙将艾草灭掉,宝鹃也上前拦住了花房的人,看着他手中的花质问道:“小主喜欢桃花,为何送来的是百合?”
花房的小太监忙解释道:“花房的匠人们听说这百合可以宁心静神,所以就命奴才折了这些放在娘娘的寝殿。”
鹂嫔心知这百合来的蹊跷,强忍着喜色,看向许太医道:“许太医,烦劳您帮本宫看看,那百合有无问题?”
“是。”
而后,许太医便来到小太监面前,仔细检查他手中的狐尾百合。
几息后,许太医看向鹂嫔道:“娘娘,百合确实有宁心静神之效,娘娘近日失眠多梦,放些百合在屋里的确有好处。”
听到百合没有问题,鹂嫔心下有些失望:“既如此,那就搁在那儿吧!”
“嗻。”
小太监应下,将手中的狐尾百合放到了炕桌上,而后便与许太医一同出了交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