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饶妈妈大声道:“这叫什么道理,分明您才是原配夫人,她鸠占鹊巢。为何会有如此恬不知耻的人……” 甚至饶妈妈都气的眼泪留下来了,她觉得夫人实在是太苦了。 此时,外面正好有响动,玉兰进来回话:“是老爷和二夫人回来了。” 大家都知晓,恐怕老爷今日是要去小傅氏那里了,可她们也无可奈何。这府里女人们的际遇,都是看男人的宠爱。 饶妈妈怕傅氏难过,遂转移话题:“昭哥儿这几日似乎染上了风寒,夫人明日要不要召大夫过府看看?” 傅氏是个很聪明的人,她知晓一个女子若开始指望儿子,下人们也暗示她把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的时候,说明丈夫也许又爱上别人了。 这种痛苦一般女人也很难承受,更何况是傅氏。 当然,刘承旭也是想通了许多,他起初对傅氏愧疚,冷落小傅氏,以至于小傅氏没了求生之意,行尸走肉。 如此,还不如顺心而为。 小傅氏在梳妆台下卸下钗环,她本以为今日出去应酬会受冷落,毕竟平常这种官夫人宴饮都是姐姐操持,可没想到她虽然敬陪末座,但是大家亦是对她很友好,甚至知晓她擅长丹青还夸她的确是贤内助。 有那么几个挤兑捻酸的,小傅氏也是不计较,不曾想还博得大家好感。 以前她真是太故步自封了。 一头黑瀑般的青丝披散下来,刘承旭从身后拥着她,忍不住打趣:“日后我可要仰仗你了。” 小傅氏看刘承旭的样子,似乎能想到少年时期的他应该各种风趣诙谐,和那个时候她刚嫁过来的阴沉暴躁的男人不同。 因此,她也开玩笑起来:“相公,人家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这般帮你了,那你如何谢我呢?” 刘承旭知晓小傅氏是庶女,一贯不敢提什么要求,但见她如此说,也好奇道:“我自当谢你,只是你想要什么?” “此时还未宵禁,我想吃九江名点修水哨子。”小傅氏笑着歪头看他。 修水哨子是九江平民小吃,是一种用芋头做的美食,用以剥皮后蒸熟,搅成糊糊后加入香油捏成小团圆,有两种馅料,甜馅料可用白糖、芝麻粉、桔饼、桂花等加入化猪油或香油调制,咸馅料可用腊肉或火腿加入蒜、虾仁等配料制成。 入口即化,清香绵软。 刘承旭看了她一眼,本来不想同意,但见她娇言软语的样子,忍不住点头:“好。” …… 丽姝一早起来时,就被小傅氏塞了“修水哨子”,而小傅氏则是喝了一碗药,丽姝闻那味道就知晓是坐胎药,坐胎药是备孕开始喝的。 “娘亲,这是从哪儿来的?”丽姝好奇。 小傅氏只笑而不语。 这一夜刘承旭却没过来,听说傅氏的儿子刘书昭生了病,丹红撇嘴:“老爷来咱们这里几日,大夫人就这般。” “是啊,奴婢听大房那边的奴婢说闲话还说为何您当年不离开……”丹青也很气。 小傅氏一愣,摇摇头。她当年云英未嫁时,嫡母说亲都只肯说一个乡下小地主,还是个没什么根基的小地主。何况是成了下堂妇,就能许良人了? 保不准又是那种有苦说不出的人家,就像嫡母自己一样,做人面甜心苦。又要她姨娘做门面,又给她姨娘灌避子药,那避子药吃下去,腰腹坠疼大半个月,行经更是如大出血似的,以至于姨娘在她出嫁那年人就没了。 她自己就受过嫡母的苦的,难道她丢下女儿,让女儿将来又是如此,将来看傅氏脸色过活。 “这种闲话听听就罢了,兴许是书昭真的病了。”小傅氏不多言语,她倒也不觉得傅氏用这种手段,她只有一个儿子,平白无故让自己的儿子生病,实在是不智。 再者,她也发现了后宅争宠的腻味,她画的画像找出了贼子,让不少富户百姓安居乐业,这种成就感很大。 丽姝听说刘书昭病了,她随小傅氏一起去探望过一次,丽姝见傅氏并不以为意,也只认为是普通的风寒。 可她却明白,刘书昭前世就是在九岁这一年早夭的。 比起傅氏那里的事情,过了月余,小傅氏却是喜讯传来,她有了身孕了。刚刚从外地公干回来的刘承旭听说了,立马奔来西院,见丽姝把头放在小傅氏的肚子,赶紧把女儿拉开。 “别把你娘压坏了。” 他又坐在床边道:“可是真的?” 小傅氏娇羞颔首:“两个月了,月份虽然浅,但是大夫说诊治出来了。是了,上次我给相公你画的那幅画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