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玫瑰味。” “有人说,我身上的香水味很浓,是玫瑰味。” 少女故意把身子往前探了探,离男人更近几分。 “你闻闻,是吗?” 她声音透着无辜,神色单纯,好像真的只是想叫男人闻一闻香水味而已。 男人垂眸,手下微微用力。 “吧嗒” 安全带开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魏辞抽身离开,他身子微微往后靠,半阖着眼,声音懒倦,“回去吧。” 陆娇离开后很久,车厢内还残存着她的香水味。 却如少女所言,是浓郁的玫瑰味。 像是从枝头刚摘下来的,还挂着露珠,含苞待放欲语还羞,晶莹的露珠顺着每一片花瓣滑落,一滴一滴,慢悠悠的垂落。 魏辞心底蓦然涌起一股烦躁。 他拧着眉头,掏出了烟点燃。 火光腾起,烟草味蔓延,和玫瑰香水味交织,彼此互融。 - 因为卢琛的事,陆娇被陆政廷狠狠骂了一通。 不过陆娇也习惯了,左耳进右耳出,等陆政廷骂累了她再说两句软话哄一哄。 一边哭诉着说卢琛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一边赌咒发誓下一次相亲一定乖乖听话。 陆政廷骂累了,也便不再说了。 末了,冷冷的通知她,后天是奶奶的生日,全家都要回老宅。 听到这话,陆娇简直比刚刚听陆政廷训斥还难过。 每次回老宅,无疑不是对她忍耐度的一次大考验。 她得用尽全力,才能扼制住自己扑上去和那些姐姐妹妹撕头花的冲动。 陆家是庞大的家族,扎根在A市百余年,是难以撼动的一棵大树,人人都想来分点果子吃。 这一代的继承人是陆政廷,其余的人只能在陆政廷手底下讨生活。 旁系的那些姐妹便一众把矛头指向了陆娇。 陆娇算什么呢,一个福利院的贱种,运气好被陆政廷领养,凭什么能踩在她们头上,凭什么过着比她们还优渥的生活。 每逢这种老宅聚会,她们都会不留余力的讥讽陆娇,仿佛口舌上占了便宜,心理上便能获得巨大的满足感。 陆娇当然也不是好欺负的,每次你来我往,仿佛打了场仗,实在疲惫。 奶奶生日,陆娇不必准备东西,陆政廷都会提前给她准备好,倒不是有多贴心,只是怕陆娇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给他丢脸罢了。 这次也一样。 在回老宅的路上,陆政廷交给她一个盒子,打开一看,是一枚水头极好的玉佩。 陆娇乖巧道,“谢谢爸爸。” 陆政廷语气平淡,“待会儿回去,多给你奶奶说两句吉祥话,这么多孩子,她最疼你。” 陆娇点点头。 陆政廷是陆老太太的独子,在陆少爷没有走丢的时候,就是陆老太太的心头肉,后来陆少爷失踪,老太太还为此大病了一场。 直到陆娇被接到陆家。 老太太像是把对陆少爷的爱都倾注给了陆娇,最爱抱着陆娇叫“乖孙”,好似在透过她去疼爱她那个小孙子。 车子一开进院子,立刻有佣人过来开门,管家赵叔笑容满面的候在门口,“小姐可算到了,老太太一早就念叨着。” 陆娇一向嘴甜,“是嘛,我也想奶奶了。” 走进正厅,老太太就坐在沙发那儿探着脖子往外看,陆娇几步过去,亲昵的抱住老太太,“奶奶!生日快乐!” 陆老太太笑眯眯的,“好,好。” 陆娇顺手把礼盒送过去,“奶奶看看喜不喜欢。” 陆娇送的东西,她哪有不喜欢的,笑的一个劲儿点头,“我乖孙有心了。” 沙发另一端坐着一个穿着橘黄色连衣裙的女子,她探着头看了一眼,眼神深处带了几分嫉妒,不由得冷笑出声,“还得是陆娇啊,出手阔绰,我们可是比不了。” 来了,呱呱鸟一号。 陆娇在心底翻了个白眼,面上笑的甜甜的,“辰玉姐,好久不见,上次听说你订亲了,我学业忙回不去,还没对你说恭喜呢。” 陆辰玉闻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他父亲为了几千万的合同,逼迫她和不喜欢的人订亲,那人肥头大耳,她看一眼都要吐了。 陆辰玉咬了咬牙,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