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不曾忘记。
路的漫长,超乎赤芍的想象。她这一次,选择靠在牛头的另一个肩膀上,渐渐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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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一,卯时初。
这是陈香扇与越然离开敦煌后太阳第一次升起。
轮值在瞭望台的戍士,朦朦胧胧睁眼瞧见辕门外停着几辆无人驱使的驼车,慌忙地吹起号角。而后严阵以待的儿郎,冲出辕门,却只见驼车与数不胜数的麻袋。
他们疑惑着靠上前去,刺破麻袋,流淌出的菰米却叫人喜出望外。
“是何人所为?难不成是都护府?”偏将站在雀跃的人群外与冯继常不解猜论,冯继常却会心一笑应了声:“是长安。”
“长安?”偏将再回眸时,冯继常已转身离去。
只有他明白……
不,是长安的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