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洋已经有些不高兴了，但是没放在面上：“小金总最近哪里发财？”
他转了个话题。
“跟着老头搞一个游戏的嘉年华，哎对，你们都来玩儿啊，哥儿几个要是有漂亮的姑娘少爷的尽管推荐来，我正缺人呢……”
当下有别的人感兴趣：“推荐去干嘛？做服务员啊？那姑娘能愿意？”
“俗气，市侩！”金立身觉得对方看不起他，“来玩儿啊，到时候我搞个游艇，我们去轴心湖上喝酒开派对啊。”
“这跟你嘉年华有半毛钱关系吗？”同伴揶揄他。
“怎么没关系，我嘉年华上也很多美女，我再拉俩客户，这不就有关系了吗……”还在扯淡。
司洋的心思已经飘了，觉得没劲，想回去。
金立身又挤过来，问：“把这妞也叫上啊？是不是你们帝大的？我就喜欢大学生……”
干。
司洋憋着气想骂金立身，什么他都能扯上，真不知道他这个脑子怎么长的，人家脑子里是蛋白质，他脑子里是黄色废料。
“再说吧。”司洋淡淡的，“我家里有事，不吃饭了。”他起身就要走。
“哎哎哎……”金立身摸摸鼻子，“说两句话就不高兴，别管他，他人模狗样的是要做精英的，不像我们二世祖……”
众人嘻嘻哈哈，又闹开了。
司洋喝了点酒，又不耐烦等代驾，直接打了车回大学城公寓。
开门进去的时候陈娇娇已经洗了澡正在吹头发，听见开门声，放下吹风机走出来：“你怎么来啦？”
用最虚伪的语气问最白痴的问题。
她洗香香，不就是为了等他？就像她的朋友圈，就是发给他看的。
司洋勾着嘴角笑：“你在朋友圈回复每个人，唯独不回复我，我还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话我这二十几年白活了。”
一边脱掉外套扔在沙发上：“我还没吃饭。”
“我给你叫外卖。”陈娇娇嗲嗲的说。
“吃你做的。”司洋说。
“我做的不好吃，难以下咽。”陈娇娇说。
“不管。”司洋忍不住亲了下她嘟起来的脸，“毒药我都吃。”
陈娇娇这才扭扭捏捏把做的俩菜端出来。
她的朋友圈发了有一会，这俩菜已经凉了，又热了下，卖相更差了。
司洋觉得他在为难自己。
陈娇娇说：“你看吧，就是烫了手还做的很难吃，我活该被饿死。”
司洋打了一下她的嘴巴：“我能让你饿死？行了你别激将我，我给你吃光行不行？”
陈娇娇忍着笑看他：“吃不光怎么办？”
“剩一口给你买个包。”司洋说。
他埋头吃，果然不是一般的难吃……
司洋：……
陈娇娇：“你是故意想给买包？还是真的觉得不好吃？”
司洋偷偷把剩下的给倒了，然后搂着陈娇娇说：“我是心疼我们娇娇，这双手是插花的是写论文的，唯独不是做饭的。”
这话说到了陈娇娇的心坎里。
但是她不能说，她说：“可是我想做可口的饭给你吃。我也想为你做点什么。”
司洋亲亲她：“你陪着我就好。”
陈娇娇看着司洋，张张嘴，忽然说不出已经打过一千遍的腹稿。
她应该表忠心的，她应该卖惨的，她应该……趁机要求点什么，不论什么，哪怕她要一辆车司洋估计都会答应。
但是她忽然说不出口了。
她在揣测，司洋说这话，到底是在撒谎？还是真心？还是应酬？还是有一点点真心的吧？
陈娇娇“嗯”了一声，“我一直陪着你。”
她本来想用“永远”，但是觉得，永远这种词语太不靠谱，她就用了“一直”。
一直到什么时候呢？
直到司洋厌倦的那一天把。
她这一次，没有撒谎。
＊
这几天宿舍里神神秘秘的，寝室长有一天问陈娇娇：“美芽过几天过生日，邀请咱们宿舍出去吃饭，咱们想一起买个礼物送给她，你……”
陈娇娇其实不缺钱，但是她不想。
美芽又没有邀请她。
她挑挑眉：“哦？你们打算送什么？”
“任天堂吧？”寝室长说，“你看呢？我有熟悉的店长，优惠价五六千，每个人才一千多。”
每个人，才，一千多。
陈娇娇说：“挑的真不错。”她施施然走了，“不过你们两个人a，每个人得两三千吧？可不是一千多。”
寝室长脸色又红又白的，转头告诉美芽。
美芽说：“我才不要垃圾人送什么垃圾东西……不过谢谢你呀，竟然准备送任天堂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