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啊,你闺女就没坐过牢,嘿,这不就比不上你儿子了吗,好像因为抢劫被判了五年是吧,放心吧婶,五年那过得可快了,一转眼就过去了,你儿子这是胆子大啊,好事儿。”
青衣大婶对外一直都是说自己的儿子在外面做大买卖,坐牢的事情可是瞒得紧紧的,林疏是怎么知道的。
“你不是说你儿子在外面做大买卖吗,怎么到头来进去了。”
“天爷哟,这可是抢劫啊。”
“我以前见的时候还觉得这孩子不错呢,亏得没让我女儿嫁过去。”
“以后离得远点,万一被那啥就不好了。”
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得青衣大婶脸色苍白,最后是在受不了周围的闲言碎语和打量的眼神,慌忙跑回家了。
林疏转头看向脸色不太好的林巧梅,挑眉:“对了姑妈,我记得你那个姘......”
“头”字还没有说出口,林巧梅脸色一惨败,连忙拉住林疏的胳膊,惊恐万分,无声道:“不要。”
看热闹的大婶还没走,听到林疏话说到一半,好奇地问:“拼什么?”
林巧梅生怕林疏真的会说出口,死死拉着林疏,早知道她就不找林疏的事了。
那几秒无疑是度秒如日的,林疏一笑,补充道:“没什么呢,说让我姑妈别那么拼命呢,今天一时半会又除不完草。”
众人见没八卦听了,三三两两地离开,被林疏揭穿的那两个大婶也没脸继续呆下去,匆匆收拾好农具躲着林疏回了家。
林巧梅这才松了一口气,额头上冒着冷汗,像是从水里捞起来一样,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看来我上次说的话姑妈你是没听懂啊。”林疏蹲下来和林巧梅对视,笑得像一个小恶魔:“想要坏我名声不是这么好坏的,你信不信,我会在你之前先坏了你的名声。”
林巧梅越听越心惊,她是想要借助这次机会坏了林疏的名声,自己的把柄握在林疏手里,一旦林疏落得个不好的名声,那她之后再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了,林巧梅算盘打得倒是很好,只可惜林疏手上是真有她的把柄,而且林疏是真敢说啊。
见林巧梅没说话,也不影响林疏的好心情,要是这种小把戏她都不能应付,那她怎么能在大染缸似的娱乐圈里混,林巧梅还真是不自量力,林疏还没准备这么快把林巧梅钉在耻辱柱上,她就要看林巧梅拿她没办法的样子,能掌握她的命运真是太有趣了,林巧梅就得天天悬着心。
林疏这场仗打得漂亮,那些嘴碎的人都觉得她邪乎得很,别人家的事情她居然都能知道得清清楚楚,在村里遇到林疏都躲到一边,就怕林疏那小嘴一开口就把自家上不得台面的事情说了出来。
有不喜欢林疏的人自然也有喜欢她的人,陈家夫妻就很喜欢林疏,那天两夫妻也在场,听林疏一顿输出,可稀罕这个闺女了,毕竟自己儿子就是个闷嘴葫芦,半天憋不出来一句话。
“我和你叔可中意你了,要不你过来给我家做儿媳妇吧。”陈婶刚给了林疏一个饼。
嘴边的饼林疏是吃也不好,不吃也不好,有些欲哭无泪:“要不我把饼还给你吧。”
两夫妻一听都笑了,也不逗林疏了,他们也就开个玩笑,自家儿子可配不上林疏,哪能耽误人小姑娘呢。
熟悉的自行车铃铛声响起,沈青阳一群人在田间小路上熟练地穿梭着,笑声传了老远。
陈叔有些感叹地道:“沈青阳那孩子可惜了,家里就留下他一个人。”
“是啊,大人都走了,就留下这么个孩子,这孩子能活下来都是奇迹了。”陈婶也唏嘘道:“说到底,娘家那边的亲戚也是心不好,好歹也是自己的外甥,从来就没管过。”
林疏低头咬了一口饼,看似不经意地问道:“那他就一个人住?”
“可不是嘛,我上次路过了一下,院子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村南边我也去的不多,就路过那么一次。”陈婶道:“大人出意外人没了,非有人说是这孩子克的,多好一孩子非被人说成这样。”
陈婶一说起就打不住,絮絮叨叨和林疏说了很多:“看着都可聪明了,说起来还要比你大一岁,要是去读书,没准就考上大学了,在镇上也偶尔遇到了几次,看他在书店门口是想进去又不敢进去。”
说起沈青阳来,两夫妻就是一脸的惋惜,是村里少数几个觉得沈青阳是个好孩子的人。
吃完晚饭,林疏又想起陈婶的话,找了一本学完的语文书,鬼使神差地走到了村南边,走了一会儿看到两间土屋,院子周围都围上了篱笆,院子被收拾得很干净,种着一棵很大的樟树,院子一侧还有一小块菜地。
站了一会儿,见人还没有回来,林疏正准备走,转身就与刚回来的沈青阳迎面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