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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是暴君(1 / 3)

叶历三年,自林障业登基已有三载,期间林障业杀害老臣无数,一时之间朝廷内人人提心吊胆,生怕惹来杀身之祸。

宣政殿内外,豆大的雨滴不断冲刷着陈旧的砖瓦,砖瓦缝里的青苔因承受不住巨大的冲力而纷纷掉落。

宣政殿内,丞相李贤身着华丽朝服对着自己面前的少年天子弯腰作揖:“臣听闻陛下喜爱奇珍异兽,特意命人寻来北海的一条人鱼以博陛下一笑。”

此言一处,殿内传来蚊子一般细小而杂乱的声音。

人鱼作为传说中的生物,人产生好奇之心情有可原,可错就错在他们不应该在朝堂上、在喜怒无常的君王面前讨论。

少年天子不着痕迹地皱起眉头,坐在龙椅上不紧不慢地把玩着玉玺。

丞相李贺顿感不妙,只因发出声音正是他的侄子李羽凡,他想用余光暗示李羽凡,可……

毫无征兆的,少年天子猛地将玉玺用力向底下最聒噪的一个臣子。

嘭的一声,是玉玺落地的声音,也是台下众人心跳的声音。

少年天子,不,其实他已过弱冠,只不过因年少营养不良导致身体形似少年。

此时李羽凡捂着额头不忿地盯着他,天子林障业对着珠圆玉润、面色饱满的李羽凡开口道:“谁给了你直视圣颜的胆子?”

李羽凡一时愣住。

他是丞相妹妹家的长子,前不久靠着自己的舅舅升了官。

恰巧这段时日林障业多次罢朝,所以他尚且没有见过林障业发疯时的样子。

在他看来,只要他不犯什么大错,皇帝都会看在他的舅舅份上对他轻拿轻放。

就算是犯了大错,只有他舅舅在,皇帝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可偏偏当今的皇上是个不按常理的君王。

只要碍着他的眼,那就有罪。

——而且是天大的罪。

林障业笑了,这一笑看似如沐春风,实则叫人冰冻三尺:“还盯着孤啊,你是听不懂人言吗?”

他慵懒地靠在龙椅上,一手倚着头,一手摸索着下巴:“让我想想,既然你喜欢说话,那就把你的舌头拔下。既然你喜欢乱看,那就把你眼睛挖掉好了。”

李羽凡当场变懵了,他环顾四周、左顾右盼,却没有一个人看他。

“什么,你说什么?”

慌乱之下,李羽凡竟忘了对林障业使用敬称。

林障业像花花公子逗鸟一样吹起口哨:“呦——质疑君王,以上犯下,这是什么罪来着?”

他收起笑容,语气平淡:“啊,是死罪。”

“来人,把他脱下去拔了舌头,挖了眼睛,然后——斩首示众。”

眼看侍卫要将自己拖下去,林羽凡四肢瘫软,想去求自己的舅舅,却不小心滑倒在地。

但此时他也顾不上什么尊严了,尊严哪有命重要?

他连滚带爬抱住丞相的大腿:“救我,救救我啊舅舅!你要看着你唯一的侄儿去死吗?!”

林障业挥了挥手,示意侍卫停下。

他呀,最喜欢看戏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丞相李贤忍着推开李羽凡的冲动,在他看了李羽凡死有余辜。

好好的富家子弟不当,偏偏要做官。

李贤早有告诫李羽凡在林障业面前要小心行事,结果他还是没有改掉那副公子哥的习惯。

可李贤却又不能放着他不管,为了保全自己在外的好名声,他必须要保住李羽凡。

“陛下,请念在老臣入朝多年以及臣进贡的人鱼份上,饶老臣那不通礼法的小侄一命吧。”

李贤老泪纵横,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动容。

甚至有人打算冒死进谏,但出乎意料的是——

林障业爽快的答应了。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孤的母妃教导孤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众爱卿觉得呢?”

见林障业破天荒退了一步,众人一时不知说下什么,说谢陛下隆恩,还是说这惩罚还是过重。

“谢陛下宽宏大量,羽凡还不快快谢恩。”李贤知道这已经是极限了,再说下去,连他都没有把握事情会朝何处发展。

可李羽凡不甘心,他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就这么点小事,至于小题大做吗?

但他舅舅仿佛不禁意间看他的眼神却让他不敢再多言。

再说,就算林障业放过他,他的舅舅也不会放过他。

这段时间他舅舅藏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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