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摇头,一问三不知。 “要你何用。”话音一落,谢馥深便翻身上马,“还不快走。” 青山紧随而上,萧大公子从未见过谢馥深如此急切,感慨果然还是萧如意手段厉害,短短数日,竟让谢馥深态度大变。 很快,再不见谢馥深的踪迹,萧大公子得意的上马,“妹夫,等等我。” 到达萧家,那后院假山处一滩血迹,点点的色迸溅在太湖石之上,谢馥深站在原地,眼眸中浓烈的墨色中,仿佛晕染着一丝鲜红,浑身上下散发着了冷气。 青山低下头,去掩饰他眼中的震惊,他竟然看见,谢馥深的手在抖。 大发了,事情大发了。 “大夫已经到了,正在瞧着,妹夫,你跟我来,她被人送到院子里。”萧家大公子踹着一路跑过来,喘着粗气,积极的为谢馥深带路。 谢馥深冷光一扫,“她若有事,我必让萧家满门陪葬。” 萧家大公子懵了,“谢馥深你什么意思?我妹妹我自然心疼,她如今受了伤,也只是意外,你这人怎么不分青红皂白,我们一家难道还还她不成?” 青山此时反应过来,“等等,你说受伤的人是萧家大小姐?那我们小夫人呢?她人怎么样了?伤到了那里?” 不等萧家大公子回答,谢馥深便已拂袖而去,转身寻了个丫鬟,让人带路去寻芸娘,青山见状,又询问了些许情况,紧跟而上。 留下萧家大公子原地愣住,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 萧如意受伤颇重,失去了左耳,但身前那一剑偏了,贯穿了左肩,但并未伤及心脏。 她一个千金大小姐,受了大罪,高烧两天一夜才退,性命危急时,萧皇后亲自出宫探望这个最心疼的侄女。 萧皇后双眼如炬,从萧如意闪烁的神色中,察觉事情并不简单,沉着脸问:“你还不给我好好交代,你知不知道这次差点没命,还是你知道凶手是谁,你在袒护谁?” 萧如意见瞒不住,白着脸流泪,交代了收买杀手一事,“可谁知那贱人运气这般好,那杀手也是个蠢货,竟认错了人。” “闭嘴。”萧皇后站起来,指着床上躺着的萧如意,张张嘴“蠢货”两个字脱口出,“这点事劳烦你萧家掌上明珠亲自出手?你若是在后宫之中,被人怎么弄死只怕都不知道。” 萧如意心底不服,“陛下后宫只姑姑一人,他的心他的人全是姑姑你的,姑姑,你的日子……” 她说道一半瞧见萧皇后脸色格外难看,顿时话音一转,“我羡慕你,又不如姑姑厉害,可不得不使用些手段。” 明帝的后宫,萧皇后和明帝之间的感情纠葛,外人不知,萧皇后也不愿人知。 她不欲和萧如意纠缠,“既你这样担心,我便一道旨意赐死了她,意儿,你要记住,你的姑姑是这大耀最尊贵的女人,你和那般靠着男人宠爱才能有脸面的女人不一样,你要的东西和姑姑说一声,我来帮你做。” 萧如意急了,“姑姑,不可,让着女人死在东华最爱她的时候,又是因我而死,只怕我们之间再无可能了。” “瞧你这点出息。”萧皇后怒其不争,仔细一想却也知道正是如此,“那便想个稳妥的法子,你看这样可好。” 萧家姑侄的密谋,自是后话。 而此时,谢馥深直奔芸娘而去。 安置着各家女眷的院子里,谢馥深推门而入,一眼便寻到芸娘,他匆匆上前,抓住了芸娘的手,上下打量一番,“怎么回事?” 芸娘正和身边的王夫人说着话,忽然被人抓住,瞧见谢馥深漆黑如墨的脸,不知为何心底咯噔一下,随即反思,她好像没有做错什么啊? 王夫人在一旁帮腔,“今儿可算是危险了,那刺客竟闯入了萧家后宅,芸娘又和萧家大小姐穿着一样的衣裳,差点就是她遭了殃,不过,也不知是不是那刺客故意如此,借此迷惑大家,他提着剑反手就挥向萧家大小姐,一刀便割掉了人耳朵,又一刀刺向了人身前。” 王夫人哎呦哎呦的感慨着,她嗓门不小,说话还颇为有趣,周围之人竖起耳朵的听着,又见又谢馥深在,大家都愿和谢馥深多说两句,便和王夫人议论起来。 水榭之上,对于此事似乎就此盖棺定论。 谢馥深一来,倒是减轻了她不少事。 芸娘松了一口气,王夫人这还对她颇为有利,便是萧家日后因她和萧如意穿着同一身衣服而怪罪于她,也算是有了佐证。 芸娘看着谢馥深,心彻底的安定下来,直到此时,她才真正的从这次危机中松懈下来。 谢馥深高深莫测,问芸娘,“真就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