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的远。” “哟,裴掌门也学会强词夺理了?”常宁走进床边,捏了捏裴圳的脸,“我拿到了这个,不就知道封印在哪里了吗?” “未必。”裴圳话音含糊,被常宁捏着脸,也不反抗。 “哼,”常宁松开手,背对裴圳坐在石床的另一端,开始研究那卷密信。 一打开密信,常宁有些傻眼了。 全是妖族的密文,她只能勉强认出一些。 “不认识?” 裴圳温和低沉的嗓音从背后传来,常宁抿了抿唇,嗯了一声,“认不全。” 勉强看出是一个什么地点,封印就在地下。 只是这个地点,就是死活不认识。 裴圳伸出了手,常宁犹豫了片刻,伸手轻轻抹掉了最后一句话,将羊皮卷交给了他。 裴圳反倒向后一倒,躺在了柔软的锦被上,“愿赌服输,我不看。” “真不看?” “不看。” 常宁咬了咬牙,凑到他耳边喊,“夫君,” 裴圳僵了半边身子。 “真的不帮我看看?” 裴圳没说话,只是翻身把自己的脸埋进了被子里,露出来的耳朵尖上带上了一点红。 常宁见状笑了笑,躺在他身边,对着空气一声声地喊,“夫君,夫君,夫君?” 裴圳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的传来, “有事叫夫君,无事裴掌门?” “你要是喜欢听,我日日都可以叫,夫君,夫君,夫君?” 裴圳的耳朵越来越红,认命的叹了一口气,抬起小臂摊开手。 常宁将羊皮卷放在了他手里,手里剩下一个串着珍珠的皮绳,用来绑那羊皮卷的柔软细绳。 她趴在裴圳身旁,轻声道, “我不仅可以日日叫,还可以夜夜叫……” 裴圳连忙捂住她的嘴,“看信!” 裴圳立刻打断了常宁的话,语速又急又快,逐字逐句的念给常宁听。 常宁仰面躺在他身边,看着他映在烛火阴影分明,线条流畅的侧脸,心思有些飞远了。 仙门百家从来不缺好看的,所谓谪仙大抵如今都投生在了仙门修士里。 虽然如此,裴圳却还是常宁看过的人里,最好看的。 常宁右手食指还转着那串珠子,心里也跟着乱转。 此处到底是修真世界,对待感情并不像旧日里严格,常宁刚来此处时被各式各样的美人迷了眼,修士们也都觉得有几段、几十段情感纠缠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听说裴圳简直就是修仙界禁欲的典范…… “裴圳你说,如果有一件事,旁人都说高不可攀,那你会怎么做?” 裴圳垂眸,“若高不可攀,远远看着就好了。” 常宁点了点头,发现身边没了声音,手肘戳了戳他,“你怎么不问问我?” 裴圳乖巧的顺着她的话问,“那裴掌门呢?” “我偏要去攀一攀。”本来是不怎么想攀的,但是越多人说不可,她就越想去做。 常宁手指上的绳串转得欢快,一不小心,又或者是她故意,绊在了裴圳的手腕上。 深棕色的皮绳缀着光泽的珍珠,缠绕在一段白皙的手腕上,形成鲜明的对比,一圈一圈的绕在皮肤上,不知绕在了谁的心上。 他的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赏心悦目。 常宁将那尾端的珍珠扣进绳圈里,松开了手。 裴圳只是低垂着眼眸看着,一言不发。 常宁也低下了头,虽然目光落在了密信上,心思却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信中说,云生结海楼。” 裴圳从羊皮卷上抬头,看向常宁,“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吧。” 常宁回过神来,“知道。” 裴圳看见她出神,也不恼火,烛火映出他略有些清瘦的侧脸,勾勒出流畅的轮廓。 常宁这才发现,他散发时的模样,平添一点无辜与可怜,眉眼朦胧。 他瞥了一眼常宁,又低下头,不自然的咳了一声,“封印就在云生结海楼的地下。” “原来如此,”常宁点了点头,“多谢裴掌门。”她打开了芥子袋,忽然想起之前在后山捡到一块海蓝色的石头,闲来无事磨成了一串玲珑剔透的手串。 平静的蓝色珠子里结着声势浩大的海浪,翻涌起伏,就像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