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爸抖着眉头,悲伤的说,“怪我是个老父亲,这女儿张口闭口就是找妈,就看不见我的影咯。”
“老徐,瞎聊什么呢,快去煮饭!”
人还没见,黄女士的声音就远远传来了。
“急什么,我这不是刚买回来的花要多伺候,以后才能长得好。”
徐爸头也没回的应,将镜头对向开得艳红似灯笼的花团,跟女儿献宝的说。
“茵茵,快看我今天下班回来买的花,这一团一团的,是不是开得特别好看。”
人到中年,总是会觉醒一些特殊技能,徐爸最近爱上养花了。
可惜他手艺不好,每次养没多久就不再开花,不甘心又买新的回来,旧的,阳台挤满放不下,就带回老家。
每次都被她奶奶追着骂,败家的玩意儿,就喜欢买这中看不中用的,可还别提,老人家养花养草,就是养得好。
老家在农村里,都是普通人,在徐爸那一辈才有机会走出来慢慢变好,老家有一个大院子,很适合养花。
离闹市也不远,开车十分钟左右就能去到了,现在发展还算可以,老人家不喜欢跑去城里生活,打开门都是陌生的一片。
他们就喜欢在老家,和同村的亲戚聊天或者种种菜,生活也过得滋润。
“是很好看,老爸眼光不错,花开得喜庆精神。”徐茵茵认真打量,给予高度评价。
这可把徐爸乐坏了,还是他闺女懂他的审美。
可是看见花盆里洒的肥料,徐茵茵无语,“爸,你放的肥料太多,花会咸死的。”
“这多吗,我是问过卖花的老板,她说就这样放,花吃了肥,才能开得更好。”
徐爸心疼,想拿小铲子把肥料掏出来放回袋子里,可是已经遇水融化了。
“你也不看看人家的花盆多大,你的花盆多小。”徐茵茵扶额,她老爸现在肯定是花店最欢迎的顾客。
“哎哟,这老板说话遮遮掩掩,就是想坑我,要是我的花死了,就让你奶去上门找个说法。”
徐爸一拍大腿,给气得,就差没有捧着花哭了。
徐奶奶说理,就是个一字绝,能缠着你说几天几夜,蚊子看见她都绕道走不敢吵。
“还说理呢,我奶能气得第一个削你,你信不信。”徐茵茵毫不留情嘲笑,突然好想回家。
这漏风的小棉袄!
“信!”徐爸承认点头,别看他老娘年纪大了,做事依旧风风火火,铁砂掌也不减当年。
一巴掌抡下来,和刮痧没区别。
“快去做饭,吃饱了,等下还要去二哥家商量事。”
家里聚餐是要管饭的,可这不是人还没回齐,就换个时间再一起吃。
黄女士改好作业走出来,拿过徐爸的手机,看见视频里的女儿,心疼的说,“茵茵,在学校没有按时吃饭吗,你那脸都瘦了一圈。”
妈妈看女儿,就是越看越瘦。
“没有啊,我吃得很多的。”徐茵茵摸了摸脸,真没觉得瘦,她这几天还长胖了。
不然,胸围怎么会涨,衣柜里的小内内都不合适了,又得去买新的,好费钱啊。
黄女士打开电视机,“零花钱还够用吗,不够用就说,我和你爸再打过去。”
“够的。我自己做兼职,而且每天都在学校,花不了几个钱。”徐茵茵有在网上找兼职文案的工作。
写种草之类的比较多,久而久之也能攒下不少钱。
女儿自小是个有成算的,黄女士也很放心。
黄女士唠叨着家长里短:“你夏夏姐可能要结婚了,今晚我和你爸去你二伯家,就是商量这事儿。”
“我没听她说起过啊,那么突然,是要嫁给谁啊?”徐茵茵诧异。
夏夏姐是二伯家里的女儿,也就是她堂二姐,比她大几岁,早就出去上班了。
几个姐妹间感情还不错,前几天夏夏姐还发给她和小哥红包,说是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哦,小哥就是夏夏姐的亲弟弟,她堂四哥。
现在家里就他们两个小孩还在读书,但是她小哥跑到很远的地方。
特别冷,一到冬天长冻疮就是痛得哭爹喊娘,还好,熬过了几个春秋,六月份就毕业了。
“郑从南,你认识的。”黄女士调到豪门狗血虐恋剧,她最近看上头了。
“啊?郑从南?就是那个,染着一头黄毛,穿着豆豆鞋紧裤子,斜刘海长得我就没见过他左眼的郑从南?”徐茵茵一脸震惊。
“就是他。”黄女士见女儿说得那么埋汰,好笑解释,“这都是他高中时候的事了,现在人模人样是个帅小伙,混得不错,开了一家小公司。”
徐茵茵撇了撇嘴,话是这样说,可还是没能改变她小时候被这形象吓到的阴影。
那时候,她刚上六年级,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