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说话呢。 含璋含着笑,与贵太妃说笑几句,就专心陪伴大阿哥玩了。 大阿哥现在睡觉,有奶娘整夜守着的,但昨儿夜里,还是叫蚊子叮了腿上一下,有一个小红包。 玩着玩着就痒起来了,就找奶娘要抹药止痒。 含璋拿了药,低头握着大阿哥胖嘟嘟白生生的小腿给他抹药。 抹了药,还作势在大阿哥的小腿上咬了一口,肯定是没沾上的,就故意嗷呜一口逗大阿哥,大阿哥果然被逗的哈哈大笑起来。 大阿哥扑过来抢药,含璋说:“这个不能拿。这是药,不可以吃。” 大阿哥还要抢,小胖手指着含璋的脖子:“额娘,也抹药。” 大阿哥力气大,声音也大些,生怕含璋不抹药,还用了些力气。 一时吸引屋中人都往含璋那边瞧。 含璋眨眨眼,就听见孔嬷嬷悄悄在她耳边说:“主子,大阿哥以为您,也被蚊虫咬了。” 那脖子上红红的印子,大阿哥哪认得是什么呢?只当他心爱的皇额娘也被咬了。 那头贵太妃和太后都笑了。 含璋把药往奶娘手里一放,又把大阿哥往另一个奶娘怀里推:“大阿哥累了。抱下去吧。” 这小子,拿了她的小镜子不说,还这样拆她的台。 现在皇额娘不乐意陪你玩了。 大阿哥伸着手要含璋:“额娘,我不累。” “去吧去吧。”含璋板着脸不为所动。 太后忍着笑,对奶娘抬了抬手,奶娘就把大阿哥抱走了。 都到殿外了,还能听见奶娘哄大阿哥的声音呢。 现如今都知道了,帝后恩爱,佟妃都没讨着好,含璋这脖颈耳后的印记,就是得宠的象征。 正主儿大大方方的脸红,也不扭捏作态,高贵的皇后身份拿捏着,皇上太后两宫流水价儿的好东西往坤宁宫送。 这屋里,太后疼着爱着,谁敢打趣含璋呢? 没人敢。 贵太妃也只是笑,还跟着凑趣说:“大阿哥与皇后感情真好。” “这是知道的,便是有那不知道的瞧了,还以为大阿哥是皇后亲生的阿哥呢。便是叫我说,这宫里一溜儿看下来,就是咱们对自个儿的亲生儿子,那也就是这么着疼爱了。” 含璋低头拨弄衣襟上的碎珠穗子,没说话。 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话里有话,似乎没那么简单。 太后淡淡一笑:“大阿哥有生母。皇后是所有阿哥公主的皇额娘。含含性子有这么好,对谁都是真心疼爱的。” “妹妹这话传出去,怕是要引起误会的。” 贵太妃轻笑一声:“姐姐就是太小心了。这不过是几句玩笑话,能有什么呢。皇后对皇上的孩子个个都真心疼爱,后宫和睦,姐姐省心,妹妹也放心呢。” “罢了,不说这个了。我不过是凑趣儿,姐姐不爱听,皇后听着不吱声,倒是我的不是了。我给姐姐赔个不是。” 贵太妃笑有春风,“今儿个来给姐姐请安,是有一桩喜事。想必姐姐早就知道了。” “博果尔得封郡王,皇上赐了宅邸,府中有宴乐,那日我也是要出宫的。博果尔还没有福晋,宴席上我要去瞧瞧。请姐姐,请皇后,请皇上赏脸,也去府上坐坐。” 太后笑道:“连日阴雨,我这身上骨头酸痛得很。到了今日也不消停。妹妹知道的,我这身子骨常有不争气的时候。怕是不能去给妹妹和博果尔道喜了。但妹妹放心,该有的赏赐,我这儿是一分不少的。博果尔年少封王,自然是旁人更要厚重几分。” “至于皇上皇后,我便不做主了。叫博果尔去请他皇兄皇嫂罢。” 贵太妃的笑容顿了顿,而后笑道:“是。” 含璋又陪着太后与贵太妃用了午膳,才回坤宁宫。 太后贵太妃两位宫斗高手,说说笑笑,你来我往,言谈机锋,笑语迎人,含璋听了一顿饭,还要费心应付,回来还没卸妆,就抱着软枕在榻上缓神。 她只想吃喝玩乐的。果然这世上只有吃喝玩乐最不累人了。 饭后容易困,她歪着歪着就差点睡着了。 朦胧中听见脚步声,还有人在窗户外头说话,含璋就醒了,问是谁。 孔嬷嬷进来了:“主子,是乾清宫吴总管亲自来的。皇上叫来传话,说夜里,还要来主子这儿安歇。” 含璋哦了一声……晚上她还要伺候男人。 孔嬷嬷说:“吴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