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这劳什子比赛,她喊他比,他比完就可。
枣红色的骏马被主办人牵来了,扶渊接过,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沈奚面前,他把缰绳交给她。
沈奚接过缰绳,摸着马粗壮的脖子,感受到它强壮的肌肉,是匹好马。
沈奚同它离得很近,它的呼吸喷出的热气洒到沈奚脸上,让她生出了几分痒意,往回躲了躲。
扶渊看着面露喜色的她,笑问:“学骑马吗?”
沈奚:“现在?”
扶渊点点头,道:“正好场地宽阔。”
沈奚有些心动,想了想答应了。随后,两人牵着马往边缘无人地带走去。
步清竹看着他们的背影笑了笑,知趣地没有跟上去。
齐柏看她露出笑意,突然开口问:“小姐想学骑马吗?”
“不。”步清竹低头抚着衣袖,淡淡开口,“以后明知道答案的问题便不用再问了。”
身后人一时间沉默,良久,才道一声:“是。”
另一边,沈奚正在艰难地上马,她双手扒拉着马背,这马太过高大,她脚抬高刚跨进马镫,却如何也使不上劲。回忆着扶渊教给自己的技巧,沈奚一次次试图用力,又一次次滑落,显得有些滑稽。
沈奚泄气,余光看到扶渊,“你想笑便笑吧,我太笨了。”
扶渊看着她皱起的眉头,苦恼的表情,唇角翘了翘:“不急,慢慢来。”
闻言,沈奚用力点头,给自己打气:“是的,我一定可以的!”
就在她打算再进行一次尝试之时,远处传来了一阵爽朗的大笑声。
“想不到姑娘也有对马束手无策的时候。”
沈奚回头,见到了一张熟悉的脸,那人被一帮人簇拥着,其中有马会东家的管家。
管家落后半步,十分恭敬地跟着,那人问什么,他便弯腰低头恭声答。
沈奚睁圆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惊讶道:“你……你不是差点被卖马摊主骗的富商吗?”
刘茂学圆圆的脸看起来仍旧是十分亲和,但面上憨态已荡然无存,他走向沈奚,“找了姑娘好一阵了,没想到姑娘在这僻静地方学骑马。”
沈奚:“找我?”
“对。”刘茂学笑意吟吟地点头,“马会牵头者刘家现任家主是我大哥,我原一直在外经商,因此延庆认识我的人并不多。”
“近几年在马会上做生意的人越来越多掺次造假的,那日我扮作不懂行情的富商是在暗中查访,并非故意欺骗姑娘。这几日一直在处理这些事情,忙得焦头烂额,今日才稍稍得了空来寻姑娘。”
刘茂学将来意说明,沈奚更加惊讶了,她问:“你要同我做生意?”
刘茂学肯定地点头:“姑娘,不如去寒舍详谈?”
“好。”沈奚答应了,得到刘茂学的同意后,沈奚将步清竹也带到了刘府,她想着若是他们也能谈笔生意也不错,不成也无事。
一行人乘坐着马车去往刘府,下了马车后,红绸喜字映入众人眼帘。
刘茂学解释说:“明日府上嫁女,届时还请诸位来喝一杯喜酒。”
“恭喜。”
几人祝贺道,吉祥话说得让刘茂学满面春风,嘴巴都要咧到耳根了。
一路走进前厅,红绸喜字随处可见,侍女小厮忙忙碌碌地来回走,身上所穿的衣服都十分喜庆。
几人坐下,刘茂学命人斟茶后,他直言:“沈姑娘,那日我走了很多摊子,被骗了三次,看出来的人不少,但只有你站了出来,你的品性令我动容,我知晓你于养马一道有研究,就想着一定要同你合作。”
沈奚不意外他知道这些信息,以他的渠道一查便知。
沈奚:“不知刘老板说的合作是?”
“我想同你签订一百匹马的订单,幼马我出,也可送到邺城,姑娘只需将马儿养大,我再回购,这回购价姑娘给一点优惠便可了。”
刘茂学命人拿上契约,“其中详情都在契约之上,姑娘可以细看。”
惊喜来得如此突然,沈奚接过契约认真看了起来,十分诱人的条件,沈奚不禁怀疑起刘茂学的动机了,她看向刘茂学,斟酌着话语。
刘茂学一眼看出沈奚的疑惑,哈哈大笑后进一步解释:“姑娘也莫要疑心,实话同姑娘说,我十分看好邺城马业未来的发展,若是姑娘在邺城做出了名堂,可不要忘了我这个合作伙伴了。”
邺城草场广阔却一直未曾利用起来,刘茂学想往那进军,却不怕太亏,他找沈奚便算是试点了。
沈奚明白了,原来她就是个实验品,相比其他更富有经验的马户,什么都没有的自己显然更好把控。
其中道理沈奚知晓,本就不是什么至亲之人,心有算计也是正常,沈奚并不介意,十分爽快地同他达成了合作。
步清竹语带遗憾:“看来奚儿是一定不会来帮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