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殿外又进来一小太监,神色异常地过来他身边,与他耳语了几句。
宗善听罢,面上不禁也变得有些难看起来,他停了手上按摩的动作,连忙挥挥手打发那人出去。
“你先下去吧。”
那小太监听罢顿时如释重负,连忙又躬身垂首出去了。
这姑奶奶,什么时候来找他不好,非得在这个时候。
还不等他内心吐槽几句,萧扶苏也发觉他的不对劲,不禁又开口询问他道,“什么事儿?怎么你的脸色变得这么难看?”
宗善不禁又面上堆笑道,“回殿下,是林琳姑娘,那日送她入冷宫时,奴才曾承诺过要照拂她,刚才手下的人过来禀报,好巧不巧,她今日刚好就来找奴才了,如今人还在太子宫外候着。”
如今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也不敢有所隐瞒,不禁又照实了说道。
“你说她来了?!”
萧扶苏听到她的名字,面上竟染了一抹喜悦的兴奋,话语脱口而出后,才又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了,不禁又轻咳了两声,敛了神色一本正经道,“她怎么突然来我这了,还悄悄跟你搭上线,可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主子,奴才是见您心悦林琳姑娘,生怕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在冷宫里生存艰苦,更生着病,会真的出事情,所以当时才不放心,壮着胆子擅自承诺照拂她的,还望主子明察秋毫,奴才绝无一句虚言,是真的为了您和林琳姑娘着想,才敢私自做主答应她的啊,这几日见她被废太子照顾得不错,便也就渐渐忘了这事,没有来及跟您说,直到刚才手下人通报她竟在这时又找来。”
见萧扶苏这样说,他不禁又噗通一声跪下,连忙向他言辞诚恳地解释道,生怕他会再因此多想,继而不悦大怒,怪罪自己。
“起来起来,孤是有些不高兴,你们两个私自联络却不告诉我,但孤又没有真的怪罪你。”
萧扶苏见他这般谨慎,不禁又抬抬手,面上无所谓般地令他起来,声音也十分平静。
他知道宗善也是好心,一直以来,他八面玲珑,为人做事还是十分妥帖的。
就是他不照拂她,自己大概也得问起她,令他多照看着她点,这还不用自己张嘴,他便能将自己心里想的事情,都给他办好了,身边有如此贴心能为他分忧的人,他又怎么能真的舍得怪罪他?
再说此事更不涉及朝堂后宫,无非点人情往来的私事,即便真的多少有些僭越,自己这么敲打一下,也够他领悟了。
不管怎样,宗善始终都是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对于他的为人,他还是信任的。
“是,谢主子开恩!”
地上跪着的宗善,在听到他的话后,不禁又将那颗扑通乱跳不安的心,又落回肚里,恭声后,这才敢起身。
“你说萧恪瑜将她照顾得不错,她为何还又来了,莫非是突然念起了我的好,想我才又找来的?”
他不禁又一本正色地思考道,看着真像煞有介事,宗善见他如此,不禁又忍了笑道,“主子既然这么关心林琳姑娘她在想些什么,何不传她进来,亲自问一问不就能知道了?”
“我关心她?我才没关心她在想些什么呢,那个奇怪的女人,脑子里八成也是想一些稀奇古怪的念头。”
然而萧扶苏却又不承认道,面上更是又浮现出一抹可疑的红晕,尽管挥挥手佯装生气道。
“殿下,何必呢,您明明就是喜欢人家。”
知道他就是在强撑,虽然嘴上装得强硬,但一颗心却是恨不得早就飞出去看她了,并非真的厌恶,反倒是心花怒放,暗自高兴她肯回来见自己,此刻宗善也不怕他会怪罪自己,不禁又大着胆子,摇摇头只能无奈笑道,替自己的主子干着急。
“谁,谁喜欢她了!”
哪料萧扶苏听罢,却是反应更大了,就像一只突然炸了毛的公鸡,面上更显露出一抹不自然慌乱,完全没了昔日睥睨天下,泰山崩于前也丝毫不惊的淡定。
“明明是孤赶她走的,孤让她滚进了冷宫,孤才没有喜欢她,更不关心她的一切呢!”
“不喜欢就不喜欢,您吼那么大声干嘛?”
被他这样突然河东狮吼,宗善不禁吓了一跳,耳朵震得现在都还嗡嗡响,不禁又低了头,小声不满地嘀咕道。
而另一边萧扶苏却是又起身,也顾不得他那些小声嘀咕的矫情,只是又背了手,火急火燎地转了几圈,然后又回头看向他认真道,“你说她最近到底过得好不好,萧恪瑜落毛凤凰不如鸡,虽说以前好脾气,但谁又知道是不是装的,那人也素来最会惺惺作态,你说他是不是变得心理变态虐待她了,所以这才受不住念起了孤的好,才又回来找我诉苦,想再回到我身边的?”
这……联想力着实丰富了些。
宗善目光定定望着他,不禁又倒吸一口凉气,感觉真是耸人听闻的鬼故事了。
他就知道,只要是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