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狂躁不堪的心。
“谁又不怕死呢?”
她又轻笑着安慰他道,目光温柔如水。
“我当然不会耻笑你,因为我也怕死,还比你更怕一点呢。”
她不禁又故作轻松地揶揄道,脸上甚至染了一抹狡黠的俏皮,大有些苦中作乐的精神。
此时此刻,也就她还能这样率真乐观,竟让她这个弱女子来安慰自己,他可真是……太没出息了。
贪生怕死,胆小爱哭。
“你说得对,我该打起精神来,不能因为他乱了心神,自此一蹶不振。”
他不禁又苦笑道。
“不然,别说萧扶苏,就连我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了。”
“别这样说,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毕竟谁遇上这种事,都不可能平静。”
她不禁又理解道。
反过来说,也正是因为他是一个十分重情义的人,所以才会这般煎熬折磨,若是无情无义,怕是也就不用这样伤神难受了。
他的父皇去世了,此后身家性命更是难料,双双打击,换成任何一个人,怕是也不会比他更沉着冷静。
能稳住心神,不入心魔已经很难得了,她想没有人比他现在的心情更难过。
萧恪瑜没有说话,低垂的目光只是又看向桌案上的孝服。
林琳看他一眼,瞬间便懂了他的心思,不禁又温柔一笑,善解人意地轻问道,“你要穿上这孝服,为你的父皇哀悼守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