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兄,有些东西知道的越多反而对你越不利,你只要记住,明天会发生一些事情,你和邓大人为大人他们,可能会被...嗯...抓走,去牢里住小住一段时间。” 田佳瑞顿时瞪大了眼睛,“什么叫去牢里小住一段时间?不是衍之...” 他看了眼周围压低了声音,“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赵禝边往前走边说:“田兄你别问那么多,总之你进去之后若是被审问,你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肥料种子都是我送的,你只是奉命行事,其他千万不要多说,否则就要出大事了。” 田佳瑞盯着赵禝看了半响,最后点头道:“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也就不多问了,我相信你肯定不会将兄弟置于险地的,但你自己,也绝对不能出事。” “你只要和邓大人他们一样,都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了,其他的你不用管,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第二日一早,朝堂之上皇上刚说完无事退朝,就有急报来了,屁股刚离开龙椅的皇上只能再次坐下,“奏!” “报!饶州急报,自几位大人离开饶州之后,饶州的水稻和其他青菜一夜之间全部枯死,无一幸免。” 皇上听后大怒,他看向站在文官后方的赵禝,沉声道:“赵爱卿,这件事本就是由你负责的,现在这种局面,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赵禝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陛下,臣敢保证臣用的肥料种子绝对没有问题,宁阳和水汀用的都是一样的,但其他地方都没事,饶州那里一定是......” “陛下,此次去宁阳,魏大人和邓大人皆听命于他,那两位大人想来本分守己,不是他指示的,难道是魏大人和邓大人自作主张不成?” 孙景山这一番话直接将邓大人和魏大人都带了进来,赵禝若是推脱责任,那魏大人和邓大人也逃不了。 邓阶从后面上前道:“陛下,臣一路跟随赵少卿到宁阳,亲眼看着他是怎么起早贪黑地为农户们办事,,臣等虽只是跟在赵少卿后面做事,但臣坚信,赵少卿绝不会做出谋害百姓的事。” 孙景山目光沉沉地看着邓阶,随后转身看向魏应,“那魏大人你呢,也是这么想的吗?” 料想到话题会引到自己身上,魏应上前恭敬道:“臣同邓大人一样,相信赵大人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定是中间有人刻意诬陷,请陛下明察!” 皇上看着下首的这些臣子,手轻轻敲击着龙椅,随后轻轻叹息一声,“几位爱卿都觉得此事与自己无关,但饶州之事确实是空穴来风,宋高洁。” 一个四十多岁的大人手持笏牌上前,“臣在。” “这件事便交由大理寺全权查办,朕给你一个月的时间,给朕和饶州百姓一个交代。” “是。” 听到皇上只是让大理寺彻查此事,孙景山心中甚是不满,他上前道: “陛下,老臣以为,赵少卿他们毕竟同此事牵连甚广,既然交由大理寺查办,还是暂时让他们待在大理寺不要走动的好,要不然怕是会让有心之人销毁证据影响宋大人办案就不好了。” 陛下语气冷冷道:“准!” 见陛下准了自己的想法,孙景山冷笑一声,心道陛下果然还是太过稚嫩,这就要弃了赵禝,既如此,那他便让赵禝走不出大理寺。 邓大人和魏大人才刚从饶州回来就突然下狱,两人不似田佳瑞那样被赵禝提前打过预防针,此时被带到牢中都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们几个虽然被分开关押,但牢房都挨着,邓大人朝着赵禝所在的位置使劲儿伸脑袋,中间的田佳瑞十分无奈地叮嘱道: “邓大人你小心点,别把头卡在里面传出去让人笑话。” 邓阶心急啊,他看着那边刚进来就开始上蹿下跳的赵禝,大着嗓门喊了一声,“赵大人!” 正忙着躲避老鼠的赵禝抽空回头看了眼其他三个人,他有些无奈道: “这饶州的所有肥料和种子都是和以前一样的,要是有问题其他地方也该有问题了,偏偏只有饶州,你们先好好想想,在饶州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邓大人看了眼隔壁牢房的魏大人,蹙眉思索了半响,也没想到有什么不对的。 端坐在草堆上闭目养神的魏大人突然开口道:“邓大人与其在这里赵禝上火,不如好好想想为何我们离开饶州的时候一切都好好的,这才刚一到京城,那边就出事了,这急报就算再快,也比我们晚不了多少天。” 魏应的话让邓阶一愣,邓阶缓缓靠着牢房的土墙蹲了下去,他想起今日在朝堂上一副势在必得模样的孙尚书,轻声喃喃道:“完了...” 田佳瑞看这边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