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开口解释他们来的缘由: “店里很好,我们来此,是专门过来送东西的。”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块透着墨印的白布起身递给赵穗儿。 赵穗儿和沈清安一起将白布展开,两人眼中皆是震惊。 这白布上,一个个人名密密麻麻地排列着,赵穗儿抬头看向王庆,有些不敢确信的开口: “这...这是延林县众人的请愿书?” 王庆摇了摇头,补充道:“不是延林县,而是整个中州的万民书,半前大理寺去店里询问,我们才知道赵兄弟出事了,本来也只是干着急,还是乔老出的主意,我们就赶紧想办法召集大家,将消息散播出去,这才将这万民书写成了。” 一旁的冯良有些骄傲道:“咱们村里好多人不识字,还是先写下来他们再照着写的呢。” “王大哥...”知道大家为了阿禝的事如此费心,赵穗儿心里一直绷着的那根线突然就松动了。 见她说着说着突然就哭了,王庆有些无措地伸了伸手,却在看到她盘起的发髻的那一刻猛地收了回去。 他有些焦急道:“可是这万民书没什么用处,若是没用,咱们再想办法就是了,你别哭啊!” 赵穗儿接过沈清安递过来的帕子把眼泪擦干,深呼了一口气才开口说话:“王大哥你别误会,我只是看到这万民书,突然就觉得,阿禝身后不止有我们,还有你们这些朋友以及村里的父老乡亲们,我突然就觉得没有那么害怕了,真的很谢谢你们。” 中午梅星沅从翰林院回来看到府中的两人,也是非常惊喜,在知道他们送来的万民书之后,更是激动,连午饭都没吃就拿着万民书去找他父亲商量对策。 因为王庆他们的到来,多日的紧张氛围被冲散了许多,几人一起吃了午饭,赵穗儿正要让人带他们去客房休息,王庆就带着冯良率先一步起身要告辞。 赵穗儿和沈清安赶紧留他们,“王大哥,阿良,你们为了阿禝一路奔波,我怎么能这样放你们离开呢,就在府上住下吧,说不定过段时间阿禝就没事了,到时候你们好好聚一聚。” 王庆摆手,“我和阿良是关了店过来的,这么长时间不开店,父老乡亲们需要种子肥料都买不到,我们还是得尽早赶回去。” “不行,再怎么样也要住上几天好好休息休息再走,热水我都已经给你们备好了,你们洗个澡再睡一觉,晚上我带你们出去逛逛。” 赵穗儿态度强硬,王庆他们也就不在推脱,跟着夏五一起往客房去了。 他们走后,赵穗儿高兴地拉着沈清安坐下,“没想到大家都在尽自己所能帮助阿禝,我们也要在后方好好撑住才是。” “嗯。”沈清安点了点头,语气中满是坚定,“赵禝肯定回没事的。” 梅府 梅浩看着中州百姓写的万民书也是震撼不已,他看完之后就将万民书细细地叠好放在书案上,随后才抬头看向自家儿子。 “这份万民书确实对衍之有很大影响,但要看在什么时候拿出来,现在并不是最好的时机,你去问一下那两位小哥,若是信得过我,就将这万民书先放在我这儿,待到合适的时机,我自会让他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梅星沅自然是信得过自己的父亲的,但万民书毕竟是王庆和冯良辛辛苦苦收集送来的,他点头应道:“我回去问问他们。” 见他问完就要走,梅浩连忙拦住他,“你这一个多月都陪穗儿在赵府,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去见见你母亲,方才吃饭的时候还念叨你呢。” 梅星沅有些歉疚道:“这些日子忙于衍之的事没能多陪陪母亲,是孩儿之过,待衍之平安之后,孩儿定会日日陪父亲母亲一起用膳。” 看他离开的身影,梅浩轻声道:“哪有孩子能一直承欢于父母膝下的,雏鸟总要离巢,我们这些做父母的,只希望孩子们能平平安安的就好。” 说着他看向窗外的天,“也不知道这场风波何时能平啊!” 眼看赵禝的案子拖了近两个月都毫无进展,朝中孙尚书的党羽都快按捺不住了,尤其是苏乾。 看着坐在龙椅上的君王又一次出言袒护赵禝,气愤之下直接无事孙景山的眼神,上前大声道: “陛下,赵少卿的案子本就可以直接定罪,却因陛下的袒护而一拖再拖,如此不公,实在是寒了我们这群臣子之心呐!” 他这莽撞行径惹得孙景山眼皮直跳,他想着干脆就这样直接放手算了,可脑海中闪现出自家女儿因为苏乾而落泪的脸,孙景山长叹一声,最终还是迈出了步子。 “苏侍郎一时气愤口无遮拦,还望陛下恕罪,但老臣也觉得,陛下在赵少卿一案上,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