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芊被人送回柳府的路上,已经冷静了下来,她自然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能挣扎,否则丢人的可是她。
柳府的后门被人打开,柳芊被几名侍卫粗鲁地扔在地上,也不管她在地上挣扎,转身离开了。
柳芊伸手把头上的步扯开,一声狼狈的回自己的院子里去了。
没过多久,冬儿急匆匆地回了院子了。
“小姐,夫人方才去了公子的院子里,不知道要说什么,把下人都遣散了。”
但凡有关柳易的事,柳芊都格外关注,此刻也顾不得再想刚才在崔记发生的事了。
“待会儿娘走后,你去给哥哥送碗醒酒汤,顺便打听一下,娘是不是又给哥哥说亲了。”
冬儿乖乖应下,看小姐一身狼狈,上前替她把快掉下来的发簪扶好,“小姐这出去一趟怎么弄成这副模样了,奴婢去打点水,您好好梳洗一下吧!”
“好,记得吩咐厨房,给哥哥煮碗醒酒汤。”
等冬儿出去之后,柳芊走到妆台前坐下,看着铜镜中自己狼狈的样子,指甲狠狠地扣进掌心。
“沈清安,我绝对不会让你嫁给哥哥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可以配得上我哥,没有任何人。”
……
柳易房间,已经清醒过来的柳易看着邱氏,一脸不可置信地说:“娘,你别同儿子开这样的玩笑,芊芊是我的妹妹,她怎么可能对我有男女之情?”
如果不是邱氏亲眼所见,她也不信,此刻她冷着一张脸,“她是你妹妹,可你心里明白她是不是亲的,若是她也知道,发生这样的事也不是不可能。”
来的路上她就在想,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脑子中突然闪过十几年前那桩事,若是柳芊知道了,那她对易儿产生感情,也未可知。
柳易听她这样说,咳了一声,“娘之前明令禁止过府中老人不许再说此事,她应当不会知道的。”
邱氏淡漠地看着柳易,冷笑一声,“你觉得她若是不知道你不是她亲哥哥,她敢对你有这种心思?”
柳易此时才真正确信,他娘真的不是在跟他开玩笑,他回想起从小到大和柳芊相处的种种,才觉得有些不对。
好像从她十岁往上开始,对他就不想之前那种对兄长的亲昵了。
他记得有时柳芊会在他读书的时候,从背后抱住他,那时两人本就亲昵,他也未曾多想,如今想来,那些行为,皆有些越矩。
邱氏看他低头沉思,起身冷冷的说:“从今日起直至你成亲,便不要再见她了,她那边我也会找一门亲事将她嫁出去,绝不能让她辱了我们柳家的名声。”
见邱氏要走,柳易最终还是有些不忍,“娘,给她找户好人家。”
邱氏没有回头,梗着脖子说:“好歹是我养了十几年的女儿,自然不会让她受苦。”
邱氏关门出去之后,柳易烦躁地抱着脑袋,事情究竟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
……
自那日之后,沈清安再也没见过柳芊,不过她并不在意。
“沈大小姐,你站在那里发什么愣呢?快点出来,等会儿就要正式开张了。”赵稷催促地声音传来。
沈清安连忙从后屋出去,“知道了,这不是还早嘛,你别这么急呀!”
赵稷看着这个铺子,眼中是遮不住的笑意。
“你笑的这么开心,让我觉得好亏啊!”在一旁噘着嘴故意说道。
赵穗儿从一旁搂住沈清安的肩膀,“这次多亏了清安你,要不然我们可找不到这么好的铺子,还在这么好的地界里。”
沈清安看了眼赵稷,叹息道:“也算是有他一半功劳在,反正这铺子在我手里我也膈应得慌,还不如用来挣钱呢!”
这铺子是在那日之后,邱氏派人送到县令府的,说是赔礼。
柳家从商几十年,给的铺子自然也是极好的,沈清安想了想,反正她也要帮赵稷找铺子来着,索性就把这个铺子给他们用,刚好还省了一笔费用。
“快快快,时辰马上就要到了,清安你快过来,马上就要正式开业了,一会儿你来…”赵穗儿挠了挠头,问赵稷:
“那个叫什么来着?”
赵稷笑着回答:“剪彩。”
“对对对,一会儿你来剪彩。”赵穗儿说着,拉起沈清安的手往外走。
现在已经是腊月,两人刚走到门口,就感到一阵刺骨的寒风。
“赵稷,我总觉得你这个开业的时间,选的不太对啊!这大冬天的,马上就要过年了,种什么菜都长不出来,大家也不会来买种子吧?”
沈清安抱着一个手炉对身后的赵稷说。
赵稷和她们两个并肩而立,看着天上飘零的雪花,觉得这天气来的人应该不会多。
“我是卖种子肥料的铺子,又不是食肆酒楼,再说了,这延林县周围的百姓,大多都已经买过种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