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国王作为一名父亲不仅失职,还冷血!居然对着自己的亲生儿子说出他是自己的耻辱这种话,顾钱钱真想把他的脑袋撬开,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打伤王宫的侍卫!”国王眼含审视,面色凝重道。 “我不仅敢打伤侍卫,我还敢打你!”顾钱钱对他扬起了拳头。 国王满脸震惊之色,自打出生以来头一次有人敢对他这般无礼。 “简直是岂有此礼,来人,把这妖怪给我拿下!”话音刚落大殿的门瞬时被重重关上。 “站好!”顾钱钱拉起殷承,然后看向国王冷声道:“你以为你生了他,你就能决定他的一切?让他生便生,让他死便生?” 国王面上惊疑不定,视线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然后沉声道:“承儿?你莫不是想联合这妖怪弑父?” 殷承死气沉沉的双眼突然闪过一道光,他抬起头来,自嘲道:“原来在父王心中,我竟是如此不堪之人!” 国王没有作声,自殷承出生便送他去禅明寺,五年后回到宫里,他与这个儿子也接触甚少,对他实确实不太了解。他有些后悔之前把宫人全部赶了出去,这下,殿内连个通风报信的人也无,也不知这个妖怪要做什么! “我问你,你是不是觉得他是你的儿子,你就可以对他为所欲为?”顾钱钱大声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国王沉吟一会,道:“他的命是孤精血所化,若他忤逆不孝,孤有权对其予以惩罚!” “父慈子孝!你可曾对他慈爱过?从小到大你可曾教导过他?你可知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可有关心他的所思所想?” 顾钱钱的一连串逼问让国王神色有些难看。 他语气强硬道:“若非孤他能自小衣食无忧,平安长大?” “若他有选择他定不会选择成为你的儿子,你作为他的父亲庇佑他不是应当的吗?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成了天大的恩赐?” 国王一时语塞:“此乃我的家事与你无关!” 顾钱钱道:“他的命虽是你给的,但他的人生是他自己的,你既然从未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也无权干涉他以后想做什么!” “放肆!”国王怒道:“我父子二人的事何时轮到你来置喙,承儿,你便任由这个妖怪这般羞辱父王吗?” 殷承看向国王,缓缓跪下神情平静道:“父王,儿臣不孝,不能侍奉在您身前,取经之事,儿臣心意已决还请父王成全!” 国王心神激荡,抬起的手猛地落下:“你个逆子!”说着他猛地甩袖,“你若执意要去,那孤便当没你这个儿子!” 殷承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还请父王成全!” 国王面色瞬间惨白,而后道:“好!好!好!”说着他怒吼一声,“滚!现在就给我滚!” 殷承缓缓起身,抬头看了国王一眼,然后转身轻声道:“走吧!” 顾钱钱瞪了国王一眼,然后手一挥,大门瞬间打开,两人快步走了出去。 国王看着殷承的背影,嘴唇张开又紧紧闭上,他神色颓然地坐在龙椅之上,右手握成拳头猛地捶向扶手。 * 城门外,顾钱钱看向殷承道:“你什么都不带吗?” 殷承神色放松,摇头道:“此去既要诚心取经,那宫里的服饰便都不合适,不如不带!” 顾钱钱点头道:“也是,反正我手里衣服多得是!”说着她看向前方。 “我们这一去,不知何时才回来,我准备去禅明寺见石头最后一面,好好和他告别!” 殷承双眼一亮:“如此甚好,我还没和圣僧告别,他教导了我五年,我也想再见他一面!” “好,既然如此,那就走吧!”顾钱钱说着和殷承向禅明寺出发。 禅明寺内,圣僧坐在大殿之上,孩童一个接一个缓缓地走上前来。他仔细打量后,点了点头,一旁的僧人便把孩童领了下去。 下一个孩童上来,片刻后圣僧摇了摇头,那孩童当场便掩面哭了起来,然后被僧人送了出去。 不一会有僧人匆匆上前,俯身在圣僧耳边说了一句。圣僧神色微变,然后道:“你告诉他,当选的童子要斩断尘缘,且须沐浴净身一个月,这段时间内不能出来也无法见人,请他回去!” “是!”僧人急忙走了出去。 顾钱钱与殷承正在偏厅喝茶,不一会僧人进来道:“请施主恕罪,被选中的童子不能见客,施主还是回去吧!” 顾钱钱神情失落道:“只见一面也不行吗?” 僧人为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