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扯出个苦笑来,“黄府那场大火来得蹊跷,全府上下,无一生还。内里有什么因果我不愿去探究,只有你能救他了,他不该就这样死了。” 是啊,李相夷不应该停在这里。 但她留下非但不能救李相夷,还会成为他的执念,让他陷入无休无止的轮回。 那怪声在脑中恶劣地催促。 【你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让李相夷彻底放下你,结束这段孽缘】 一旁方多病叮嘱她要是李相夷发病及时喊人后就离开了,留给她独处的空间。 黄梓瑕没有推门进屋,心声问道:“若我劝他放下了,他会好好活下去吗?还会遭受这些病痛吗?” 【他的命运与你有何干系?自然是延续剧情,走他该走的路。还真以为你能救他?没我你们根本没有机会相遇!】 这般阴阳怪气,黄梓瑕脾气再好也忍不下去:“那干嘛还让我们遇到!在一开始阻止我们见面不是更好?你这么有能耐怎么不让我回我自己的世界?” 许是头一回被怼,怪声直接宕机了,等祂组织好语言准备和黄梓瑕一较高下时,却见姑娘倒吸一口冷气,双手捂嘴,一副被吓到的模样。 眼前,打开的房门,门内面容憔悴的少年侧首,姑娘稍显急促的轻喘没逃过他的耳朵。 “方才不还说得起劲吗,怎么不继续?” 她刚刚,好像忘记用心声对话了。 李相夷停顿几秒,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转身进屋。 黄梓瑕不明所以,跟上他:“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少年步履不停,关上半掩的窗户,阻隔外头的风雪,才道:“……你身上的味道很熟悉,我是不是曾经认识你?” 姑娘怔住:“你不记得我?” “抱歉,中毒后偶尔会如此。” 他不欲多做解释,好半晌又冒出一句:“今日是上元节?” 她点点头,恍然发觉他看不到后忙出声回应:“嗯!外头可热闹了,你想去看看吗?” 李相夷沉默,她看不透他的情绪,这是想还是不想啊,干脆硬拉他出去算了,一直在屋里憋闷着怎么好。 “相夷……” “想……放灯……” “什么?” “姑娘可否替我去放一盏河灯?”他将腰侧悬挂的令牌取下,朝她递来,“我身上唯有此物能值些银两。” 他似乎自己也不能理解这样是何用意,两手打太极似的比划出形状大小。 “莲、花灯?” “对,我想放一盏莲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