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嘴角泻出。
下一秒,程歌抱拳,娇俏一笑,“张大爷,辛苦了哟。”
哟个屁!他妈的还能再假点吗?
张大爷先回去了,盛北蹲身放工具,程歌左看右看,抬脚走了出去。
雨后的田野波光粼粼的,寒风带着寒意,刮在脸上有点痛,程歌站在梯子前,“我帮你抬梯子吧。”
盛北站起身,看向搭在梯子上的手。
不知她怎么长的,脸白,手也白,像永夜坠落的白雪,不染纤尘,白得纯粹。
他收拢梯子,语气凉淡,“不用。”
右手穿过梯子,刚欲抬起,被那只葱白般的手按住了。
下一秒,又一只手搭上来,然后两只手拖起梯子使力,“总不能什么都让你干呀。”
说完,她自顾歪头,白皙的脸透着淡淡的粉色,“你说是不是?”
盛北不答。
梯子不重,两人抬着却不轻松,她像没长骨头似的,重力压在梯子上,步子迈得小,活脱脱的小乌龟。
程歌不自知,边走边找话聊,“盛工,你们这行忙吗?”
两人走得近,就剩梯子的距离,盛北看着前方,“还行。”
“福利待遇好吗?”
“还行。”
“会不会碰到蛮不讲理的人呀?”
盛北垂眸看她,似是没懂,程歌笑着说,“比如住户的电线被偷了,换新后不肯给钱,这种情况怎么处理呀?”
盛北移开视线,“先交钱再换新。”
不做亏本的买卖。
程歌:“可住户也是受害者啊,她们的电线被偷了!”
“我们只负责电路维修,其他找警察。”
“有用吗?”程歌聊家常的语气,“盛工,你有认识的警察吗?”
电线损坏是人为的,总得报警震震那些人,若置之不理,只会让那些人变本加厉。
盛北状似没看到她那点心思,“认识。”
程歌连眨了两次眼,抬起那双水润润的眼睛望着盛北。
“盛工,你刚刚也看到了,电线不是自然损坏,而是有人故意的,你说我能报警吗?”
盛北不看她,“可以。”
“那能麻烦你朋友吗?”
盛北说,“那是他的本职工作,谈不上麻烦。”
“那约个时间做笔录?”程歌迅速开口,“养老院事多,我走不开,能麻烦他过来一趟吗?”
盛北答应下来。
半个小时后,盛北走出养老院,程歌眉开眼笑的站在门口朝他挥手,“盛工,慢走啊。”
盛北无甚表情,直至拐进居民楼,几个人从巷子里蹿出来,他才皱紧了眉。
最前面的国字脸男人凑上前,“老大,怎么样?”
“回办公室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