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大爷跳起,“你他妈别得寸进尺啊?”
程歌直接把他的话还给他,“你他妈知不知道啥叫尊老爱幼啊?”
张大爷气得浑身发抖。
黄元泰拖着凳子往后退了退,“不是床单的问题。”
“??”
“地没有拖,卫生间的垃圾没有倒。”黄元泰不紧不慢,“哪儿都是脏的。”
“......”
难不成还要她要以前伺候他们不成?
程歌说,“以后自己宿舍的卫生自己管。”
“什么?”张大爷拍桌,手指着程歌,“你再说一遍。”
程歌抓起面前的碗就摔了出去,“你他妈耳聋是不是?”
桌上其他人噤若寒蝉。
张大爷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以为就你会摔碗,老子也会...”
说着,拿起自己的碗就要摔,吴建英忙提醒,“肉,碗里有肉。”
张大爷顿住。
他一停顿,气势就弱了下来,程歌推开凳子走了,很快,拿着扫帚回来。
张大爷冷嘲热讽,“摔碗那会不是挺威风吗?有种不清理啊...”
吴建英瞪他,警告他少说两句,起身帮她,程歌不让,“我自己来。”
吴建英拗不过她,“那我再给你盛碗饭。”
腊肉已经没了,她舀了大半碗米饭,另外给程歌盛了半碗米汤。
张大爷敲碗,“老子也要喝米汤!”
平时在食堂吃饭,米汤用桶装着自己舀,听到张大爷的话,离他近的吴建华说,“自己拿碗。”
“老子跟吴建英说话!”
吴建华抿紧唇,有些生气的睇了眼吴建英。
懒惰是惯出来的,这顿饭给他盛了汤,以后顿顿都要把汤放到他面前。
不是给自己找事吗?
见吴建英走向汤盆,她问程歌,“园长,宿舍卫生自己负责,那烧火煮饭呢?”
也是各煮各的?
这话一出,都不说话了。
吴建华是来养老院打工的,以前有工资领,现在不一样了,她要不干活,没人能逼她。
想到以后干啥都要自己动手,其他人愈发沉默,呼吸都放轻了。
程歌先扫走大块的碎碗,然后清理小块的,黏在地砖上的米饭必须用拖把拖,她先没管。
听了吴建华的话,她直起腰,面不改色,“厨房那块你和建英阿姨轮着来。”
“凭什么?”吴建华不满。
都没工资了,她凭什么还要干活?
“凭你嘴里的饭是养老院的。”程歌字正腔圆,张大爷立马跳起附和,“对啊,养老院管你们吃管你们住还要怎么样?”
这回换吴建华沉默了。
这话乍听有点道理,但仔细想想又不对。
不待她想出个所以然,程歌又说,“厨房外的活交给沈医生!”
被点名的沈星宇脑子转不过弯,“哪些活?”
“公共区域的卫生,劈柴,锄地...”
“??”沈星宇怀疑自己幻听了,“锄地?”
“对啊,后院那块地挖出来种菜...”
那块地之前就是种菜的,茄子,莴笋,辣椒,一直是吴建华负责的。
沈星宇皱了皱眉,“那你呢?”
“我要接客。”
“我操!”张大爷踢凳子,“你他妈不想干活就直说,接毛线客啊,就你这德行,谁愿意花钱买罪受啊?”
程歌不否认,“那我就负责监督你们。”
“老子用得着你监督?”
程歌不置可否,“我是园长,怎么做,我说了算!”
“......”
这不是仗势欺人吗?园长了不起啊?
转而想到只有她才能打开的门,张大爷把这句吐槽憋了回去,“随你!”
拖干净地上的米饭程歌就上楼了。
她一走,张大爷就跟沈星宇说,“她这症状是狂躁症吧?”
沈星宇瞄了眼楼梯口,小声道,“不好说。”
“什么不好说?肯定是!”张大爷说,“待会你把我的药给她拿去。”
沈星宇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张大爷:“她这病不好,咱们还有得受!”
这话无疑说到了众人心坎上,这几天程歌发好几回火了,你要是凶,她比你更凶,继续下去,没准哪天把她们都杀了。
李淑芬望向吴建英,“你和园长走得近,等一下你和小沈一起去。”
吴建英面有迟疑,“我觉得园长挺好的呀。”
“好什么好?没感觉她像变了个人呀...”张大爷说,“我的药我不吃了,都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