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做了几个油焖大虾、辣炒花甲、糖醋排骨、清炒时蔬、鸡蛋羹、紫菜蛋花汤。 ...... 王小石朝花繁道谢:“今天多亏姑娘了,不然我们还真得饿上一宿了。” 花繁摇头:“没事儿,都是小事,谁出门在外没个特殊情况。” “姐姐,为什么我家里的厨子跟你不一样,这个虾好好吃!”吃完饭之后温柔就差要挂在花繁身上了,内心:这到底是什么行走的御厨啊。 “都是放箸未觉全盘空的佳肴,姑娘的确厨艺非凡。”王小石差点吃撑了,他生得仪表堂堂,笑起来带着几分温柔诚挚的少年气。 白愁飞...... 花繁一转头,就发现这个人还在一口牛肉一口酒,目光却在自己身上。 她听见白愁飞问:“你如此手艺,祖上莫不是真是御厨?” 若是有长成这样的御厨,在皇宫里,可就不该只是御厨了,更别说出宫到细柳镇了。 花繁摇头,“不,厨艺这东西做多了就熟了,我祖上是算命的。” 白愁飞:“?” 温柔:“?” 王小石:“?” 这个答案属实让人有点意想不到了。 她浑身上下哪一点长得像算命的了? 下一瞬,温柔有些好奇地说:“那姐姐你替我算算——” “这可不兴乱算的。”温柔的话还没问完,就对上花繁清透的双眸:“窥探天机是有代价的,我家全是算命算出来的老弱病残,我还没这个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想法,何况,我还欠着一支树枝的承诺呢,我怕到时候被掘坟。” 一旁的白愁飞一怔,被她这句树枝逗笑了,这么敷衍的信物,她还真好意思再提,还掘坟呢? 他道:“我很像是会掘你坟的人?” “开玩笑嘛嘿嘿!”花繁顿时合十双手,笑吟吟地看着他,漆黑的清眸中糅杂着让人不明的情绪,亮仿佛那一望无际的星河。 又仿佛清风拂面,让人心头都安静下来,安静得他心脏似乎都软了一角,隐约有些灼烫,直到很久以后,这一幕都恍如昨日。 ...... 翌日。 昨夜天色太晚,饭后不久,四人也没多聊就歇下了。 第二日上午,花繁见三人不在,出去一看,竟是在观海景吹海风,还没等她过去,又看几个人往回走,原来,是二人问他名字,白愁飞说带他们去个地方。 水畔林间野花满地,白愁飞跪于一座坟前,手中执一酒盏,“冥冥重泉哭不闻,潇潇暮雨人归去,爹,娘,孩儿敬你一杯。” 花繁:“......?”人家问你叫什么,你带人家去墓地,带认识两天的新朋友上坟,真有你的啊白愁飞!什么直男啊! 温柔:“那旁边还有一个名字是谁的?” 几人谈话间,花繁侧目瞥了一眼,心底突然冒出来一个疑问:白愁飞怎么跪着都快赶上别人站着了? 白愁飞微微抬起下颌,“是我的名字,早在二十年前战乱之时,我就和父母走散了,那个时候他们认为我死了,当我父母去世的时候,乡里人就把我的名字也刻在墓碑上。” 王小石看了一眼其中一字模糊不清的墓碑,问道:“这上面写的,是白什么飞啊?” 要不是花繁知道他的名字叫白愁飞,这会儿都想补一句白飞飞了。 结果下一刻就见白愁飞摸出一把小刀,就要往墓碑上给自己把名字刻明白。 花繁:“???” 怎么有人在墓碑上给自己刻名字的?自掘坟墓吗? 花繁几步上前,抓住对方的手,“停停停,这玩意儿你就不要刻了啊,哪有人给自己刻墓碑的,你别昨天说不掘我坟就给自己掘啊,多不吉利。” 手上倏然传来的温度和柔软,让白愁飞整个人一僵,随即鼻尖也嗅见缕缕淡淡的香气,耳垂隐隐爬上了几分热意。 他下意识抽了抽自己的手,却愣是没抽动。 “你听我说话没有?”花繁看他在发愣,顺着对方的实现看过去,只看到了她抓着对方的手。 花繁疑惑,漆黑的水眸一片诚挚:“怎么了?” 白愁飞眸中略过一丝让人不明所以的情绪,嗓音微微哑了半分:“......手。” 一侧温柔的目光也扫了过来。 花繁没明白他的意思,一脸莫名其妙:“我知道这是手啊,那不然是脚啊?” ——我知道这是手啊,那不然是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