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落落的,像个弄丢了心爱之物的孩子。 “他不会走。”熙和说。坚定地就像真的能够永远把那个人留在身边一样。 “只要老师讲授的道义,能够留在你心里,就会像老师,还留在你身边一样。” 萧定权不由嗤笑,他知道卢世瑜惯常爱拿些怪力乱神的鬼话去哄她,所以那丫头从小到大书没读过几本,歪理邪说倒是记得比谁都多。 可他今日只是不想看见她,她就像面镜子,照出了自己的残忍和软弱。 萧定权说,“如果你就是来,看我笑话的,现在看完了,你可以走了吗?” 熙和低睨着他,说,“你要是,心里还肯认这个老师的话,就别再做,伤害他的事情了。” 她上了马,要走时,却又想起什么,将马头拨回,很突兀地,问转角后面那人,“你恨我吗?” 萧定权一愣。 “恨我,抢了你的老师吗?” 萧定权轻哂,“小孩子,快些回家去罢。大人的事,以后,你不要掺合。” 熙和抿了唇,拉了缰绳,一夹马腹,清脆的马蹄声骤然响起,跑开了月色照耀下清冷的巷子。 从东府偷跑出来的顾逢恩很远便听到了府门前两人相持不下的争执,转过街巷,却只看见了那个远去的背影,和马上水红的襦裙。 正要扬鞭追赶时,却有一人,轻轻地,走到了他的马前。 红衣,皂靴,清风,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