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读过老师聊的《理想国》这本书,所以不清楚他整个制度设计的背景和具体内容,看法,也就是基于与现在的一些对比。”
孙老师点了点头。
“第一次听见这些制度当然会觉得很匪夷所思,觉得不可思议。但随后一想,其实也觉得有一些道理。比如说,这样可以消除私有制了,社会会非常稳定,像一台高效的运行机器。”
“没了家庭这个社会制度最小单位,大家都不会再有贪欲,所有的出发点都是以城邦的利益为准......”
孙老师赞道:“很好,还有呢?”
“但是这种制度很难实现吧,至少在我国很难实现。”许思祈耸了耸肩,接着道:
“因为我觉得,人是很难被“共有”的。爱和欲这个东西,很难被政治化,被刻意遗忘。人对亲密关系的向往、对血缘纽带的热爱,这是人之常情。羊跪乳鸦反哺,在动物身上也不鲜见。”
孙老师追问:“所以,你怎么看待如今有些年轻人不断地更换伴侣,以追求刺激的感官体验而非稳定亲密关系呢?”
许思祈想了想:“这个啊......我还没实践,也没钱,所以没有发言权。”
下面的同学们发出齐声爆笑。
许思祈酒窝深陷:“开个玩笑。我是觉得这个跟每个人的爱情观挂钩吧。到底是想要感官刺激还是稳定关系,这是每个人的追求,很难评判对错。”
“但我确实认为,长久而独一无二的爱情是一件非常珍贵的奢侈品。”
孙老师高兴地压了压手,“这位女同学说的很好啊,等会儿下课你去找最后排的助教,让他记下你的名字,到时候我好加课堂成绩。”
“就刚才这位女同学的观点,我再跟大家补充几点......”
助教?
最后一排??
许思祈:“???!!”
她转头地那一刻,发现最后一排角落里的程屿年,也正好抬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