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穗迫切的需要找到一个人来认可她的想法与做法,来向众人证明,她才是最清醒的那一个!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明明母亲从小教导要懂得自尊自爱。 自幼开始,她从幼儿园起便与异性男生操持着距离,连拉手都不曾有过,天再热她也不会穿拖鞋一类的鞋子,以防被异性看到,那样就太不自重了。 等长大后,她更是从未交过男友,也不会跟任何异性单独用餐,交流时点到为止,半分逾越都不会出现。 明明母亲还夸赞她这样是好的,是优秀的,是一个女人应该有的样子。 母亲怎么会错呢? 何况古代的大家闺秀不都是如此吗? 她到底错在了哪里,那些人怎么只知道指责自己? 以至于眼下,倪穗觉得只有父亲才能理解她的良苦用心了。 倪父频频叹气,“你先起来坐好。” “我不!”倪穗不依不饶,“爸,你先回答我,错了的人是不是他们?我没有错对不对?” 倪父的眼中浮现了些许怒意,“你看看你这幅咄咄逼人的样子,这就是你自认为的大家闺秀?你母亲怕是白教你了。” 闻言,倪穗的瞳孔仿佛地震了一般。 她整个人都是一震,晃晃悠悠的向一侧而去,手撑着地面,有些落魄的模样。 什么? 爸爸刚刚说了什么? 倪穗蹙眉:“爸,你在说什么呢?我这是为了其他的女性好!你怎么批评起我了?” “你管的太宽了。”倪父实在不想把话说的太难听。 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而且倪穗的状态有些不大对劲,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他都担心自己说重了,再让倪穗想不开,所以一忍再忍。 哪成想,倪穗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反而到了这一步都没觉得自己哪里错了。 “爸,你是觉得只有两个哥哥可以接手家业,可以为倪家传宗接代,所以你才替他们说话的对不对?”倪穗不肯相信父亲会批评自己。 倪父彻底动了怒,连语气都带着斥责与烦躁:“你怎么还执迷不悟?全世界只有你一个聪明人是不是?只有你过的最清醒,只有你是对的是不是?你连自己的饮食起居都需要别人去照顾,做事一意孤行,拿着你那一套所谓的大家闺秀的条条框框去限制所有人!你妈妈是这么教你的吗?” 倪穗被父亲动怒的样子吓到了,一时间竟不敢吭声。 “你母亲是正儿八经的大小姐。自尊自爱,有傲气有骨气!从不做为难人的事,更不会影响到其他人的生活!你口口声声自尊自爱,自尊自爱!那是去约束你自己的,不是为了让你学会了去限制别人的!” “你发疯的没完没了,我看你是彻底失心疯了!打小宠着你,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且看倪成真实的性格就知道,倪父骨子里也不是多么温柔的一个人。 礼貌归礼貌,涵养归涵养。 往往这种人无情起来,十分骇人。 就如同现在。 倪父冷冷的盯着倪穗,“这是最后一次。你要是再敢出去胡闹,凭借自己的意愿去招惹麻烦,那就别怪我把你关在家里,或者送去精神病院养着了。” “爸……” 倪穗眼中满是绝望与不可置信,“你觉得我是精神有问题?” “你觉得呢?” 倪父指着外面,“全世界那么多大家闺秀,你看见哪个人跑出去管别人家的事了?我看你不止是有病,还病得不轻!” 被亲生父亲这样怒怼,可想而知倪穗的心中是怎样的支离破碎。 倪成看着那副样子的倪穗,心里却没有半分的怜悯之心。 连倪宾都无动于衷,没有去扶她起来。 倪父发话了:“从今天开始,倪穗去哪里做了什么,你们必须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家里的一众佣人应下。 倪父又对管家吩咐:“没有我的同意,她哪也不能去。她就是生气也不能让她出去。” “爸,你是想逼死我吗?我哪里错了?我不认!”倪穗突然尖锐的叫喊。.. 倪父眼中快速的划过一抹哀痛,“如果因为这件事你死了,那我不会后悔。我权当我这辈子注定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话,无异于把倪穗所有的后路都堵死了。 连死都威胁不住倪父,她还能怎样? 很快,倪父与倪家兄弟前后脚都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