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为师知道你心中有愧,可那件事终究不是你一人的过错。人死不能复生,你得朝前看。”
“可师父,徒儿不愿意看着她们最后都死在那鬼地方。阿韫死在那里,尸骨无存,如今阿凌也要进去,您让我如何能安静下来!”李牧骞情绪非常激动。
魏信摇头,“牧骞,忘了从前那件事,为师说了,那不是你的错。程韫是自愿去的,她的死是一场意外。你也不想程凌知道她姐姐死亡的真相吧……”
李牧骞痛苦的身体摇摇欲坠,几乎是站不稳,“师父,是徒儿对不起程伯父一家,阿韫是他曾经亲手托付给我的,可是我却干了什么?我亲自将阿韫推入那个深渊,如今又要推阿凌进去。师父,我这样,如何对得起程伯父!”
魏信捏着茶杯,忽而站起身,一把茶水泼在李牧骞的脸上,“你给我清醒一点!牧骞,身为墨羽营的少掌使,别被儿女私情绊住了脚步。若为师没记错的话,即便程凌不来这京都,她也跟你扯不上什么关系,程封还在世的时候,就给她说了一门亲,是江南陆家庄的二少爷陆凛风。所以她怎么说,也跟你没有关系。”
这一番话,无疑是将李牧骞内心最后的希冀都给掐灭了。
魏信知道李牧骞和程韫的事情,所以面对长相如此相似的程凌,他心中定是愧疚难安。所以即便在知道程凌这几年是在利用他之后,也未曾怪过她。
魏信放下茶杯,转动手中的石子,“牧骞,等你坐上这掌司之位,何愁没有女人。”
咚咚——
传来敲门声。
“进来。”魏信看着门口道。
属下进来后禀报:“掌司大人,人已经送到。”
魏信摆手,属下又退出关上门。
“听到了吧,牧骞。现在没有回头路了,你只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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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一刻刚过,就有一辆马车缓缓驶向泠鸢阁的后门。
与泠鸢阁前门的繁华热闹喧嚣,灯红酒绿相比,这后门的街道就显得冷清和幽暗了。大地像是被黑暗包裹一样,让人逃不出这无尽的黑暗。
程凌此刻坐在马车内。马车依旧是白天那辆,不过车上的人已经换了。易老板看着还在昏睡的程凌,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甚至捏着人的小脸,连声赞叹:“这么好看的美人儿,可惜了。不能自己留着。”
被蒙上眼睛,堵上嘴巴,手脚依旧被捆的程凌,在听到易老板的话后,内心嗤之以鼻。
虽然进米店之前,那个男人好心并没有将她打晕。可进了易老板的米店后,他还是让人给程凌吸了不少软骨散,确保程凌浑身软弱无力。
“老板,到了。”马夫跳下来喊道。
易老板掀开帷幔,看着眼前的小门。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蓝色的小瓶子,打开后放到程凌鼻间处,让她闻了闻。
清香的味道,让程凌还来不及多反应,就被人套上麻袋,拽下了马车。
易老板将浑身无力的程凌丢给属下,而后去敲门。
一阵天旋地转之际,程凌只觉得自己躺在地上。没一会儿,耳边就传来有人交谈的声音。
易老板亮出自己的手牌。
“这是这个月刚到的货,烦请主事看看如何?”易老板转身示意,属下一把扛起程凌,将人带到跟前。
“先进来吧。”
泠鸢阁后院小屋内。
易老板打开麻袋,泠鸢阁负责挑货的主事立刻让人将程凌从麻袋内取出来,左右架着。程凌身子浮空,只有脚尖勉强够得着地面。被蒙住的双眼什么也看不到,虽然浑身无力,但心里此刻已然明白,自己到了泠鸢阁。
“这次的货不错,易老板有心了。”泠鸢阁的主事从怀里取出一块手牌交给易老板。“您拿好。”
易老板看着手里的手牌,脸上乐开花。
易老板离开以后,程凌被人架着走。
她因为吸了药,神智还有些不是很清楚。只听得身边的人不断念叨着:“今儿个进了我们泠鸢阁,便是姑娘的福气。”
“凭着姑娘的姿色,肯定能成为我们泠鸢阁的头牌。”
“先送去给余妈妈看看,会什么才艺。”
“这易老板好久不出货,一出货果真厉害。”
……
“不要!别打我了!我……我听话……别打我……”
程凌昏昏欲睡间,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勉强睁开眼睛,便看见一个年纪跟她不相上下的女孩被两个男人拉着塞进一个花笼里。
花笼的底座是牡丹形状的,女孩被他们按坐在花瓣中间,双手被捆着吊起来,嘞着口的布条上还别了一只花朵。但女孩却看着程凌拼命的摇头流泪。
“那是鸢奴。泠鸢阁每月初和十五都会进行鸢奴才艺比试,那个舞台,既是许多鸢奴飞黄腾达的机会,也是许多鸢奴葬身无间的开端。有人挤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