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卫燃趁机贴耳轻道:“因为本王想知道,你究竟是不是刘贵妃派来的人?”
若是,他此番进墨羽营一趟,便是有去无回。
程凌眼眸愣了愣,却是张嘴无言:“……”
大掌托着程凌,顺手抱起她,两人出了浴桶,卫燃随手拿过一旁干净的衣裳给她披上。“看来你不是,”抬起她的下颚,卫燃低头吻了上去,而后眸中带笑,“否则那天晚上本王回来——”
“我就是一具尸体了?”程凌一把推开他。
踉跄了几步站定,卫燃笑笑,没再说话。
不久,安静地穿好衣裳后,卫燃一手揽着程凌曼妙的腰肢,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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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卫峥上前,摸了一把蒋林的脑袋,随后看向卫燃以及他身边的程凌。
临走前,他冲自己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下楼的时候,卫燃借故假摔了一下,在程凌搀扶的过程中,瞥了一眼自己的雅间,看见一个黑影窜了进去。
“王爷没事吧?”程凌扶着人站稳。
卫燃眼眸深邃:“没事。”
果然,卫峥不信他。
还好自那次以后,他有了心思和准备。
三人出了泠鸢阁,去往京郊外的马场。
卫峥上马前,一个侍卫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后离开,他回看了卫燃一眼,便上了马车。
卫峥马车在前,卫燃其次,蒋林在最后。
马车内。
卫燃褪下外衣,一旁的程凌一看,瞬间警觉,与他拉开距离。
见状,卫燃苦笑:“为了保你这条命,本王今日受了伤,如今需要上药,你至于吗?”
被卫燃这么一说,程凌眼看着他褪下上衣,腹部那里的纱布已经慢慢渗出血丝。她心中忽然有些愧疚:“王爷……我、对不起……”
“知道错了就好。”卫燃一手拿着药瓶,一手慢慢解开纱布。
程凌看着他艰难又笨拙的动作,一把抢过药瓶,将人按着躺下后,看着卫燃腹部的伤口凝眉:“我来吧。”
没有说话,卫燃安静躺着,任由程凌将自己腹部带血的纱布一圈一圈取下来,上完药后,又重新拿新的纱布缠好,最后再将他扶着坐起,穿好衣裳。末了,她把药瓶塞进卫燃手中,咬了咬唇,说道:“今日回去之后,我会告诉王爷在红园寺查到了什么。”
卫燃闭着眼睛,靠在一旁。
就在程凌以为他不再理会自己,即将转头的时候,他睁开眼睛看着她:“这是我最后一次信你,程凌。”
京郊马场,位于京都北边的雍华山脚下。是整个京都唯一一个与军部有密切联系的马场,其背后的实际掌管者,乃是当朝一品军侯——定远侯赵素然。
这场鸿门宴,卫燃在得知去往的地方后,心中已经了然。
几日前,他收到消息,他的父皇泰安帝卫耀楠派人给定远侯府下了一道圣旨,亲封定远侯赵素然之子赵霖为太仆寺卿。
一行人坐着马车行驶到山脚下的马场。马场背后,便是京郊的驻军大营。
驻军大营,便是赵素然的地盘。
卫燃顺着程凌撩起的帘子,看向外面,不远处的马场内,几个公子哥儿身着锦衣华服,正在赛马。
而在马场的看台上,卫燃看见两个熟悉的人——
定远侯赵素然。
以及赵霖。
果然,今日之局,是为我而设。卫燃暗道。
在程凌回头看向自己的时候,扯出了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
马车到马场门口的时候。
就已经有人禀报赵素然。
程凌扶着卫燃下车,下车的时候,卫燃在杨寒耳边,轻语了几句,杨寒便悄悄离开。身后的蒋林,挡住前面几人的视线。
卫峥等卫燃和蒋林过来后,一起面向赵素然父子。
当然,赵霖身上有伤,是瘫坐在躺椅上的。
“见过魏王、厉王、蒋小公子。”父子二人齐声道。赵霖有伤不便,只是象征性地点点头。
蒋林身份虽不及卫峥卫燃两人,但他可是长公主府的小公子。驸马爷和小世子在生前,立下过不少汗马功劳,所以驸马爷之子和长公主府的地位,也是其他人忌惮和尊重的理由。
卫燃双手抱拳,看向赵素然:“见过定远侯。”视线转向一旁的赵霖,面色歉疚:“当日/本王醉酒,抱歉……”
身旁的蒋林窜出来,一手抓着卫燃的手臂,打断他的话,冲着赵素然道:“赵伯伯好!”又蹲下身子,抓着赵霖的手随口道:“等你身子好了,我带你去颐和楼听曲儿。”
话刚一落,卫峥就轻咳了几声,略带训斥的语气倾泻而出:“阿林,胡说什么呢!你当赵霖和你一样,都是撒泼耍混的公子吗?”
“王爷息怒,”赵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