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黎无聊随手搜了下有关Charles的品牌。
不搜不知道,一搜真开阔眼界了。
出自意大利最伟大的服装设计师查尔斯之手,每一件都是独品,价格菲昂,一般富豪都无法有渠道购入。祁姿的同学究竟是富到了何种地步,太夸张了。
哪怕见过许多奢牌高定,依然不足眼前搜索出来的使她咂舌。
施黎禁不住喊了声,“祁姿,你那个同学,是干什么的?”
祁姿放下吹风机,发梢上抹开精油,弥散淡淡的香味,不粘腻清爽。随后舒舒服服地贴上一片冰感的面膜。
她出去时,望向施黎,“嗯?”
“怎么突然问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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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勃兰登堡门附近的Mitte区,顶层公寓内。
秉持着极简主义客观性,这儿没有很多奢华的元素,简单、干净、敞亮。
透过落地玻璃窗,皑雪依然纷扰着世间,露台已经覆上了薄薄一层白。
掩在现代风壁炉内的火,温暖着空间。
靠近的男人慵懒地躺在沙发上,淡金色的光线照着他俊俏面容,半垂半眯的眼,凝睨着锁入手掌的屏幕,似在等什么,但又有像遗憾才会显露的神色。
大约等久了,困意来袭,打了个轻微的哈欠。
随后。噔噔噔。久等的好友提示音。
下颚一成不变的冰冷线条,变得温和。夏承议指腹点了接受键。他知道她一定会加,无论是因为他遗落的大衣,或是送的鞋,又或是酒店被拆穿的拙劣话术。
……
祁姿此时已经躺下了,小助理施黎回了隔壁去睡了。
施黎无意间的搜索,无疑让她的心里多了几分负担。
看到的瞬间,她知道会很贵,但并不知晓这个昂贵的程度,超过了想象。
以上是打招呼的内容
Sommer:[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祁姿停在对话框,顿了会儿。
打出她认为委婉的话。
祁姿:[谢谢你的好意,这份礼物太过昂贵,很抱歉我无法接受。同时也感谢您送我的那一段路,您的大衣忘记还你了。我想您可以提供一个地点,顺便一同还给您,可以吗?]
对方正在输入中。又结束,又显示正在输入。
过了两三分钟。
Sommer:[嗯。顶层。]
附加标记的地点。Mitte区公寓。
祁姿:……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他。难不成让他过来拿,再者定个餐厅?怎么都不合适。但送到他家这件事,尴尬又不想自作多情。祁姿拧着眉,细想了会儿。施黎去送肯定也不好,索性带着她一块儿去吧。正好明早没什么杂事。
祁姿:[明早可以吗,大概八点半的样子。]
他回复了。Sommer:[好。]
对话结束。
免打扰的框发了十几条消息。
程鹤屿。
一个小时前发的。这个点平常他都睡了。
前面的消息都是些嘘寒问暖的甜言伪语。
后面问她为什么不回消息。以及最后主动提及热搜的事。
程鹤屿:[热搜已经撤下来了。是个意外。]
程鹤屿:[她主动的,已经没关系了。我当时真喝醉了,一时上了头。]
程鹤屿:[我想你应该听我解释,或者说多给我一些信任感,而不是一有问题就选择冷处理。]
……
冠冕堂皇的漂亮话。说着就将问题抛向了她,似乎她反倒成了错误的一方。
祁姿戚了声,觉得可笑,心里又不自觉泛着类似葡萄酒发酵的涩感。涩感许是单宁的作用。
不再想。
给严红报备完今天,施黎应该都跟严红说了。
最后给程鹤屿回了两字:分手。
合了手机,她就熄了床边灯。阖眼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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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姿一早醒了,甚至没等闹铃响。突然就意识清醒了。
这对嗜睡的她来说是个稀奇事。祁姿把它归结为:对陌生环境的不适性。
对着天花板放空,赖了会儿才起来。
拉开窗帘的瞬间,柏林被雪染得清白。隔着窗俯瞰,景色仿佛就在脚下,扑面而来的惊艳。但室外温度就不讨喜了。
简单洗漱后,祁姿抽空敷了张补水面膜。明显感到柏林的冬天十分寒冷干燥。
施黎是被祁姿的电话唤醒的。
得知要去Mitte区顶层公寓时,还没真的苏醒的她恍惚了下。
随后一激灵,但又平复。那儿地段的房子比金子还贵,别提顶层了。但也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