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子此刻正在狂奔。 玄玉手里紧攥着那枚玉佩,心狂烈的跳动着。玄玉沿途问了好些人才打听到那个衙门在哪里。过了一会儿,一座宏大的府邸终于出现在眼前,门口有两个侍卫看守,门上挂着一牌匾写着——北衙。玄玉当即冲过去,拽着一个侍卫把玉佩给他看。侍卫当即神色变了变道“姑娘先在此等候。”侍卫拿着玉佩急忙跑了进去。玄玉在门口等待的功夫忽然想着,自己为何不施法术过来,为何要对一个凡人言听计从,她为何要跑?她可是魔族公主怎能怕区区一个妖怪? “姑娘,可否带我去找玉佩的主人?”一道干脆的声音传来。玄玉抬头正正对上面前之人,此人看着一身正气,想来应该是季北辰。 “你是季北辰?” “正是。” 玄玉在打量季北辰的时候季北辰其实也在打量着玄玉。玄玉未施粉黛,衣着不整,一件薄紫色衣纱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季北辰当下疑惑,但并未说什么。 “姑娘那我们快些去吧。” 谢广白此刻困在艳妖识海里,法力更加受限。只一转眼的功夫就见自己出现在一个熟悉的地方——昆山。 昆山是当年谢广白出事的地方 。 谢广白从小就愿意碰到不干净的东西,然后总是生病。于是年仅五岁的谢广白随父母前去昆山的广庭寺拜佛烧香。谢广白当时只觉得十分枯燥无聊于是便一个人趁父母拜佛的时候偷偷溜到了一片竹林。谢广白只记得当时那片竹林怎么走也走不出去,天都黑透了,他还是没有走出来。最后的记忆就是自己躺在床上醒来看到母亲坐在床边掩泪哭泣。 “阿,阿娘,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回来了?” 李安然看到儿子醒来高兴的不得了,只是声音听着有些沙哑。 “润恒,来先喝口水。” 李安然扶起谢广白,随后从桌上拿起玉壶倒一杯凉茶递给谢广白。谢广白小口抿着,看母亲又要滴泪于是便道 “阿娘,我记得我当时随阿娘去了广庭寺,之后在竹林里迷了路,是怎么回来的,阿娘又为何落泪?” 谢广白急切的询问着。李安然只是摇头道“无事,就是润恒你睡了好久,阿娘以为你病了,有些担心。” 谢广白只是一直看着李安然。李安然只好接过茶杯柔和说道 “阿娘与阿爹本来计划是要去的,可是最后因为你突然一睡不醒于是没去成,好在你终于醒了,不然阿娘阿爹可真要吓坏了。” 谢广白此时还记得当时遇到一个人,但记不起容貌,越想越头疼,最后不想了。只是慢慢说道 “阿娘,我好像做了一个梦……但是我好像有点不记得了……” “既然是梦那就不是真实的,忘也也好。”谢广白被紧紧拥在阿娘怀里。 眼下场景并不是谢广白记忆中如阿娘所说的那个样子。谢广白看到自己变成了五岁孩童模样,出现在那片竹林里。竹子密又高,谢广白的身形完全被隐匿在里面。谢广白走着走着便有些累了,便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片刻间狂风大作,吹乱了谢广白的衣裳。谢广白因为风太大于是眯起眼睛。当再睁开的时候,便见一老者出现在自己面前。老者穿着道袍,手里拿着一个卷轴,笑眯眯的盯着谢广白 “这位小公子,可是迷路了?” 谢广白于是起身向老者行礼 “道长,我确实迷路了,您知道出去的路嘛?” “当然,之前经常有孩童误入这片竹林,我常驻此地就是为了防止此类事情发生。没想到还是让你闯进来了。”老者笑着说道。 “那便多谢道长了。” 谢广白跟着老者走了一路还未走出竹林,只见天渐渐的黑了下来。谢广白心里有些着急,怕阿娘担心 “道长,还有多久能出去?” “快了,就快要到了。” 谢广白心里起了疑心,于是便装脚崴了要休息。道长见了只好耐心等待,反正离死也不远了。于是谢广白休息了好长时间。道长此时在不远处打坐,谢广白趁机拔腿就跑。道长嘴角翘起并未起身,只是一直闭眼打坐。谢广白跑了好久见那个道长没有追来,于是停下喘息,只是一抬眼发现那个道长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之前慈眉善目的老道长此刻怎么看着都令人毛骨悚然。一声粗犷的声音传入谢广白的耳中 “毛桃小儿,敢戏弄我,你怕是不想活了,哼!想来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谢广白只觉得声音刺耳,眼前眩晕。那穿道袍的老者向谢广白伸出五指。顷刻间这五指变得锋利如刀刃急又快的冲向谢广白心口。谢广白只觉得此时心如刀搅痛不欲生,渐渐闭眼,身子重重的砸到地上。 谢广白感受到有风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