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的文舒,见他们过来,忙笑着招呼。 青年男子打量了她两眼,又抬头看了看茶肆上方的幌子,旁边的老妇已经急不可耐的问出了声,“听说城北这有家茶肆有治眼睛的药,可是你家啊?” 是来寻明目渴水的? 虽然心里已然有数,但文舒嘴上还是道:“这里是茶肆,不是医馆,自然是不卖药的。不过”眼看着老妇要露失望之色,又紧跟了一句,“倒是有一味有益眼睛的渴水,不知两位找的可是这个。” “啊,对,对,那位老姐姐说的就是什么茶水。”老妇连连点头。 “两位里边请。” 文舒将二人领进去,又把明目渴水稍稍介绍了一番,老妇一听一盏渴水得卖三百文,立时变了脸色。 旁边一直保持淡然神色的青年男子也怔住了,尴尬中带着几丝愤然。虽然一早心里就有预期,但当真听到这个结果,心中还是忍不住气愤。 见他们呆呆的不说话,文舒也不催促,自顾自回到灶台后给赵娘子帮忙,让堂中这对母子好好思量。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得青年男子开口,声音带着几丝无奈,“娘。” 老妇呆呆的转过头,半晌后,布满皱纹的脸上带着深深的遗憾和满满的失落,轻叹了口气,“哎,走吧。” 都是命啊! 外头朝阳初升,远山青翠,可老妇转身的那一刹那,文舒却从她身上看苍凉。 “哎等等。” 下一刻,她喊住了两人。 “二位是有什么顾虑吗?” 青年男子盯着面纱下那张看不清的脸,又羞又愤,只觉得对方正在看他们的笑话。 倒是老妇没那么在乎面子,直言道:“太贵了,买不起。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