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肌肤娇嫩,要用最的丝绢,这样才不会伤皮肤。坐床最刘木匠打的,都说刘木匠鲁班传人,他打的坐床又结实又光滑,一点儿倒刺都没有,京城的贵妇们用的都他打的,这样才不会划伤宝宝。” “对了,宝宝属兔,要不我亲自给宝宝绣一件小兔子肚兜吧?官人说不?” “若儿子,现就得要给他准备娶妻的钱,怎么着也得准备个一万贯吧。若女儿嫁人,为了避免她婆家受气,要准备许多许多的嫁妆。怎么着也得要二三十台吧。” “官人,万一生了个女儿像我这样爱花钱怎么办?” “官人,要更努力地做官,这样才能养得起宝宝。” 她说了一大堆,他当时也只淡淡应了声“”。 为此,她还很不满,埋怨他一点儿不上心,直到他将一块錾了小兔子的长命锁给她时,她这才觉得他心里喜欢这个孩子的。 不曾想都过了这么久,他竟然还记得她当时说过的每一句话。 她忍不住问:“大人怎知刘木匠家的坐床多少钱一张?” 他沉默了一会儿,道:“上一回,我去问过。” 甘棠闻言,鼻子酸了。 仿佛憋心里的最后一怨气也散了。 她仰头望着漆黑的屋顶,将眼底涌出的热意憋回去,道:“今已经涨价了,都涨到百贯一张了。” “竟涨这么多?”他微微蹙眉,“已经买了?” 她“嗯”了一声,“说什么这回用的紫檀木与之前的不同,其实我瞧着都差不多。” “买就买了,”他拿眼角偷偷觑她一眼,“也许不止用这一回。” “怎么,大人连我后同旁人生的孩子都打算了?” 她似笑非笑望着他,“果不出意,我兴许还会同人生上三个,不这样,大人先把礼钱提前给了?” 他瞪着她不作声。 甘棠偏过脸去,将杯中的酒一饮尽。 她今晚饭时已经吃了些,此刻酒意开始发散,人也有些昏昏沉沉。 可酒这种东西,就越醉越忍不住想要吃。 她还要再倒酒,一只手贴她手背上。 他道:“我酒量不,若再吃就醉了。” “醉了便醉了,”她醉意惺忪地望着他,“我今个男子,我不怕。” 他道:“我怕。” 甘棠愣了一下,哈哈大笑。直笑得眼泪都出来,才止住。 她问:“大人怕什么?” 他不回答。 她托腮望着他,问:“我其实很奇,大人怎会记得嫁妆单子上的东西?” 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他一个平里几乎不用钱的人怎么会去记那些东西? 他道:“坐近些,我告诉。” 甘棠见他神神秘秘,往他身边坐近了些。 他朝她扬扬下巴,“再近些。” 甘棠微眯着眼睛警告他,“若待会儿大人若敢不规矩,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懒洋洋地“嗯”了一声,“不敢。” 甘棠将屁股挪到他身旁,与他肩贴着肩,手臂挨着手臂。 “现可说了吧?” 他她耳边呵气兰,“秘密。” 他竟然还学会捉弄人了! 甘棠瞪他。近咫尺的男人眸光幽深,喘息似乎也急促了些。 从前每回他想要,就会流露出这种眼神。 甘棠不解,“今都女儿身,且还对着自己的身体,脑子里成里想些什么!” 他不作声,突然起身。 甘棠为他要回屋,才松一气,见他举着灯走到她面前。 她正要问他做什么,屋子里陡然陷入一片黑暗。 头还稀沥沥下着雨,雨声敲打着屋顶,像敲击人的心上。 她望着眼前模糊的轮廓,不知为何有些紧张:“顾雪臣熄灯做什么?” 他俯下身,温热的手抚摸着她的脸颊,“这样,我心里瞧见的就了。” 一瞬间,甘棠的一颗像浸泡雨水里的心,扑通扑通剧烈跳动,像要破腔出。 顾雪臣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