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看起来荒废已久的酒吧,里面的各种摆设都显得陈旧破败。 贴着奇怪暴力电影海报的木墙,布满灰尘的木地板,旋转过于缓慢以至于让人怀疑它有没有用的吊扇,摆放着大量不知用途杂物的收纳柜,被粗暴拆开的纸箱,摆放着不少空酒瓶的柜台,以及一张整间“酒吧”中最完整和崭新的暗红色单人沙发,沙发的扶手上搭着一件大红大衣,而侧面正倚着一把银白巨剑。 白发蓝眼,神情洒脱不羁,只穿着一条皮裤的“空”正仰靠在沙发上发呆,不,从他不断移动的眼神焦点来看,他是在看他面前大概一米左右的,“空气”中的某样东西。 但那里什么都没有。 咯吱。 咯吱。 咯—— 他头顶的老旧吊扇在坚持旋转了几圈后,终于不堪重负地停下了。 与此同时,一名身穿蓝黑色立领长袍,看起来像神父一样的秃顶中年男子推开门走进了酒吧。 “本店还没开始营业。”“空”的眼神完全没有向他偏移一点。 “鄙人阿克汉姆(Arkha,带来了维吉尔(Veril)主人关于‘舞会’的邀请,还请但丁(Dante)先生赏光。”秃顶男人从衣袋中取出一份黑色邀请函,然后用嘶哑诡异的声音说道。 “阿卡姆(Arkha?你不在哥谭开疯人院到处乱跑什么?”“空”随口应了一句:“我很忙,要帮人打丧尸,没时间去什么奇怪的舞会。” “您不接受邀请的话,鄙人可是会很困扰的,”自称阿克汉姆的秃顶男子完全不理会空的拒绝,“如果您坚持,那么鄙人只能强行让您接受了。” 嗤嗡—— 随着阿克汉姆的话语,他手中原本普通杂志那么大的邀请函骤然缩水,变得只有扑克牌那么小,其边缘同时闪烁起诡异的黑色光芒。 “哦?【言峰绮礼那个小丑身份的能力是从这里来的吗】?”“空”终于将目光投向了阿克汉姆:“【时间顺序好像有问题,不过这对‘她’来说只是基本操作。】” 轰!吱嗡! 阿克汉姆抬手将黑色扑克朝“空”丢了出去,那分明是纸做的东西却发出了打破音障的轰鸣和金属制品的颤音。 锵! “空”长身而起,反手抄起倚在沙发旁的银白大剑,直接正面斩中了那张“邀请函”。 嚓,咚,咚,吱吱! 黑色扑克并没有就此被阻止或者破坏,反而借助这一斩之力四处弹跳,先是击落了吊扇,又打穿了收纳柜,接着撕开了纸箱,在吧台擦出一道白痕之后,直直地射向“空”的后心。 砰! “空”头也不回地从腰间拔枪,反手一枪命中了位于他视野死角的阴险扑克牌。 而在扑克牌缓缓飘落时,他又将枪口转向阿克汉姆:“看来你的邀请并不成功,秃子。” “不,鄙人的邀请已经送到了,鄙人将会同主人一同等候您的拜访。”阿克汉姆以手抚胸,微微鞠躬,而后,随着突兀出现在他脚下的紫色五芒星法阵消失不见。 “见鬼……”“空”扛起大剑,看向四周。 哇!嘎!嘎!咔! 被那张扑克牌击中的位置,全都浮现出了和阿克汉姆逃走时所用一模一样的法阵,“邀请函”掉落的位置甚至有足足四个。 而在法阵浮现的同时,十来头手持巨型镰刀,身形干瘪诡异,像是稻草人一样的奇异怪物从中出现,并毫不犹豫地对“空”发动攻击。 “真是麻烦……”面对十几把镰刀,“空”甚至有空闲收起枪,抬手把披散到额前的头发向后梳了一把,而后,在稻草人怪物的利刃即将临身时,另一只手上的银白大剑骤然化作一道曲曲折折的明亮闪电,将整座酒吧照得亮如白昼。 嘎——咔—— 所有“稻草人”,无论原本处于什么位置,全都保持的那“一闪”之前的姿态僵在那里动弹不得,同时,有纯黑色的宛如雾气般的东西从它们身上冒出,而它们的身体亦随之逐渐消散。 “真是麻烦,【我还以为这边不会这么快开启剧情来着】,”“空”无视那些以违反物理规则的方式卡在半空且正在消散的“稻草人”,拎起放在沙发扶手上的大衣向酒吧门外走去:“一定是【尼禄】的错。” 酒吧之外,是一条空无一人,雾气蒙蒙的街道,唯一照亮它们的,是酒吧大门上那用劣质电灯泡拼凑而成的赤红招牌: 【恶魔五月哭(Devil May Cry)】 吓!嘎!咕咕! “空”走出酒吧大门没两部,奇诡的叫声再次响起,同时,有身形近似于那些“稻草人”,但或长着翅膀,或手持弓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