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要前去，看到一大群人正要进来，打头的就是伯玄，还有暮霭夫人。大家一看他俩已经在里面，有点尴尬，伯玄打了声招呼，叶茶和顾念持也在故作自然。穆颜看着大家装地若无其事，觉得叶茶和顾念持真的是脸皮厚：“二位为何在此？” “走到此处，景致宜人，心向往之，进来看看这春色。”顾念持开始拽文。 “真不要脸，这种话都说得出口。”穆颜心想，但又不能发作。正巧叶茶也是这么想的。 伯玄边拿出一封信函一边回道：“念持，刚刚有人将这封密函射到我房里，上面写着若想知道线索，速去清山院。掌门不在，所以我去找了暮霭夫人一同前来。” 顾念持觉得还是伯玄无耻些，想来就来，还编什么密函。他那笔画收钩自己一眼就能看出来， 进入房后，伯玄顿了顿，问道：“夫人，听闻您和明飞尊上是故旧。现在多处疑点攀扯明飞尊上当年旧事，夫人可否告知。” 暮霭夫人颔首：“我本就是明飞尊上的侍女，也是长风派主母，自当把自己所知之事，告诉各位，尽快查出是何人所为，解救本派弟子。” “敢问檀池花开，可缓缓归一事，夫人可曾知道什么细节？”伯玄也有些疑虑。 “这是当年一桩旧事，多年前长风派的讲学大会，名动天下，每年慕名参会之人多如过江之卿，但只有少数人能拿到请柬。那年的元庭尊上与明飞尊上都是被家族安排第去长风派，看似听学，其实是安排她们见面相处，日后成婚。两位尊上一见如故，便互相倾慕。有一次，明飞尊上去檀池拜谒长辈，小住几日。元庭尊上便写了‘檀池花开，可缓缓归’ 飞书给明飞尊上。后来信没寄到，这事倒是众人皆知，但也算一段仙侣佳话。” “后来的恩怨又是怎么回事？” “也谈不上恩怨，两位都是光风霁月之人，只是元庭尊上后来钟情于元若尊上，两人同去了长阳修炼，而明飞尊上也去游历天下，相望江湖。” 伯玄一拜，正色说道，“暮霭夫人，目前所有的事情都直指多年前旧事，可否允许长阳派此次能够在清风院进行彻查，早日找回失踪的弟子，揪出这幕后黑手。” 原以为暮霭夫人会推辞，把事情推给清风掌门，没想到暮霭夫人倒是一口应下来。 既然得了暮霭夫人的许诺，接下来众人便光明正大的在这清风院里仔细探寻，全派的弟子也都尽力配合，时不时舒白舒夜两兄弟也会给大家开些方便之门，派内重地想进就进。 就这么连着几日，感觉都要把这座院子翻个遍，但还是没找到更多的痕迹。 这期间，叶茶每日都要给那盆水兰晒晒太阳，时不时挪动一下。伯玄除了打开玄天咒进行追踪，还会每日定期溜蛇。 顾念持在干嘛呢？没人知道，他总是脱离大部队，早出晚归，直到有一天传出消息，顾念持受伤了。 叶茶去探望也不是，不探望也不是，以前这是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人情世故也轮不到自己做。现在就这么几个长阳弟子，自己倒是不会了。 那就参考一下旁人吧，比如穆颜，跟他一起去。 叶茶看见顾念持的时候，发现他臂上中了一剑，平时高高不可一世的样子，现在到有些乖巧。 “你好些了吗？” “不是很好。” “给你送来一些我们宫里凝息草，助眠很有用。” “你觉得我现在就是睡不着觉？” “果然又开始阴阳怪气。好心当成驴肝。”叶茶腹诽。嘴上也没好气：“那你现在最需要什么？” “你帮我把它喝了。”顾念持下巴一扬，示意桌上那还冒着气的药。 “好啊，我喝。“叶茶也不顾别人有些震惊的眼色，没有丝毫犹豫就把药灌了下去，就是要在众人面前，让大家看看顾念持的无理蛮横。只是那种苦涩和辛辣直冲咽喉，差点眼泪都下来。 叶茶咽下最后一口，强忍着要吐出来的倔强，放下药碗，定了一秒钟，问道：“你还有事吗？” “没事了，身残志坚。” 这天晚上，叶茶睡地特别沉，仿佛昏睡进一个时空里，模糊的花朵，大片大片，遮天蔽日，那摇曳的艳丽吞噬着光，但也散发着淡淡的甜。看不真切，伸手去触碰，弥漫在黑暗中，感受到了切实的疼痛。 有很多人出现，他们是谁？弟弟也在，那是哪里？她要去找他，有人抓住了他，有人放开了她，有人裂开了她的心。 当记忆裂开了空隙，总想着去找寻它。但心里有了缝隙，会害怕和退缩，人总是本能的不想被伤害。 “我是谁，我在哪里。”叶茶大汗淋漓，等她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