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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2 / 4)

个姐姐在闹饥荒的时候,相继被卖给别人当老婆换粮了。两个姐姐并没有比果子大几岁,她们“嫁人”的时候,一个十五岁、一个十三岁。

宋河是在果子二姐出嫁那天,从她父亲手里救下果子的。她不想自己的二姐嫁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她想赶走来抢她二姐的老头,却被父母硬生生拖回院子里。

母亲在一边用各种粗言秽语骂她,父亲在这背景乐下对她拳打脚踢,而五岁肉乎乎的小弟则坐在屋檐下,笑着拍手。

那是果子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只有是十二岁的她以为自己会被打死,她愿意就这么死掉,总好过继续做牛做马然后不知道哪天被卖给什么人当老婆。

老天爷驳回了她的愿望,路过的宋河救下了她,还每天从自己口粮里省下一部分给她吃。

这个住在果子家不远,在她眼里高不可攀的落魄少爷,成了一束照进深渊的光。

他们吃着同一份饭,躲着周围的人一起偷偷看天上的星星。少女的情愫酿成最甜的蜜,冲淡了生活硬要她承受的苦。果子甚至幻想过,长大之后某一天能嫁给这个,一直对她爱护疼惜的大哥哥。

然而宋河要做的事,驱使着他要踏上一条将果子抛在身后的路。十八岁的宋河有了更广阔的天地,他不能在停留在双德镇这个小小的地方。

十四岁的果子哭成一个泪人目送宋河离开,留下一句等他回来的誓言。

第二年末,全国出现建国以来最严重的饥荒。果子的弟弟一身肉也慢慢没了,父母给她找了一个比两个姐姐更好的人家,这个男人不过三十岁,年轻也很有能力。

果子如果嫁过去就是他第三任老婆,他的老婆命都不长。但父母说这人已经知道悔改了,他不知道女人这么脆弱,要不然下手也不会那样狠。

果子试过逃跑、试过寻死都没用,她发了狠撞到了到房间里嘲笑她的弟弟,原本每天送进房间唯一的野草水都没了。

果子死了,是饿死的。□□里饿死的人那么多,她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个。

宋河再回到双德镇的时候,果子家已经易了主。果子的父母害怕继续住在屋子里,会被索命,买了房子带着儿子不知道去哪了。

住在果子对门的耳聋老阿婆,带宋河去果子的坟上香,嘴里一直念念有词。

“果子这个名字就命不好,果子生下来就是要被人吃掉的,要是不肯被人吃掉,那么就要烂在泥土里……”

宋河红着眼大声反驳,可老阿婆听不到。其实阿婆也不老,她连五十岁都不到。她本来耳朵也不聋的,只是有人用两巴掌夺走了她聆听世界的权利。

乌云在不知不觉中占满了天空,黑色的云团就像摇摇欲坠的巨石般,让人压抑得喘不过气。一道闪电在黑色里驰骋,许长赢的脸在瞬间消失的光里显得更像果子了。

如果果子生在一个好人家,如果果子能平安长大……她是不是也会有一张这样没被绝望折磨过、可以流露出任性的漂亮脸蛋?

在耳边炸开的惊雷,遏制了宋河想要去摸摸那张脸的手。他从许长赢的瞳孔中望见自己脸上轻佻的笑容,而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没有他臆想之中的任性和怒气。

宋河透过许长赢的脸看着别人,她眼里映着他的脸可他却并未在她眼里。

许长赢的神经很敏感,这帮助她辨别他人的善恶,帮助自己更好地生活。她感觉到了宋河的游离与怀念,并没有自作多情地认为自己的美丽倾倒了对方。

“我的脸不值钱,值钱的脸不在我身上。”许长赢厌恶狗血的替身故事,把她当成别人是对她的侮辱,“我可以用钱买自己想要的,不需要别人施舍的礼物。”

宋河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身后的宋光辉和宋光华面面相觑,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他笑得这么夸张。说夸张,不如说是癫狂。

雨噼里啪啦地打在宋河脸上,替他省去了一个借口,他不用向许长赢多此一举地解释,自己笑出了眼泪。

这场雨下了很久,雨停的时候,许长赢和陈春生带着买来的东西和好消息踏上了归途。

银川县供电局同意给他们通电了,只要每个村申报通电的户数大于标准,他们接到村民签署的申请书,就会立刻派人去给他们安装电路。

虽然这一趟没能带着工作人员回去落实安装,但是有了供电局领导的承诺,这事就能成。

回去的时候许长赢还是没逃过坐牛车的命运,这么远的路骑自行车是更大的灾难。包了两辆牛车,她和陈春生一人在一辆牛车上负责看管东西。

巧合的是,来时载他们的那个赶车老汉,回去的时候也有他。

这包车生意是同行介绍给老汉的,他在招待所门口看着两辆牛车,等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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