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虽然没能再说出有用的东西,但汪安却给明卉带来一份惊喜。 孟小海已被调往晋南的庄子,就是养牛的那个庄子。 庄子很大,汪安去取牛肉时,发现了一处林子,屠户和养牛的,不许去那边。 汪安买通了管事身边的小厮,原来,穿过那片林子,便是护卫们训练的地方。 那里究竟有多少护卫,小厮也不知道,他也只是听管事说过,却从未去看过。 同时,汪安也买通了刘家的一个丫鬟,丫鬟告诉他,每隔十天半月,就会有府里的护卫调走,被调走的护卫去了哪里,丫鬟也只是听说是去了庄子。 这些护卫被调走后,便再也没有回过府里。 丫鬟有个心上人,还没有来得及表白,那人便被调走了,丫鬟日日等,夜夜盼,如今一年过去了,心上人仍然没有回来过。 明卉把汪安留下的信递给南萍:“刘老将军把这些人藏起来训练,只是训练护卫吗?如果是训练护卫,那训好的护卫为何没有回到府里?” 南萍的眉头微微蹙起:“夫人,您听说过死士吗?” 在南萍看来,明家是书香门第,世子夫人又是在道观里长大的,所知道的江湖事,要么来自汪家父子,要么就是来自自己,说不定真的不知道死士。 出乎南萍意料,明卉知道死士。 “南娘子,你怀疑刘老将军秘密训练的不是普通护卫,而是死士,卖命的那种?” “嗯,那是卖命,只是这些死士只为刘家卖命。”南萍说道。 明卉在屋里走了几圈儿,据她所知,很多勋贵以前都会在私下里豢养死士,但是自从当年三皇子和高家的事被查实之后,勋贵们便不敢大肆豢养死士了,顶多是培养一些死忠的护卫而已,少则几个,多则几十个,像当家高家那样成百上千是不敢的,被飞鱼卫查到,上报皇帝,这便是意图谋反。 明卉笑道:“我查过,刘老将军就是最近这两三年才喜欢去力夫场的,也不知道他搜罗了多少人。” 人数少,那无妨,可若是人数多了,这老头子就是心怀鬼胎。 明卉有些担心孟小海了,汪安说过,但凡被调走的护卫,没有一个能回来的。 孟小海在那里想来没有生命危险,最让人担心的,就是进去便出不来了。 “朵朵,你去城外的飞鱼卫,看看有没有咱们的信。” 这个时辰已经关了城门,朵朵拿的是兵驿的腰牌,这是出京时,霍誉让她们带上的。 不要小看这小小的驿兵,在大晋,凭借这个牌子,能毫无阻拦地通行各个城镇。 兵驿的驿兵,大多都是瘦瘦小小,因为这样可以减轻马匹的负重,不会影响到马匹的前进速度。 所以有很多十多岁的小驿兵。 果然,朵朵出城非常顺利,城门敞开一条缝,只容一人一马穿过,朵朵道声多谢,便骑着马穿过了城门。 守门的衙役一边关城门,一边自言自语:“造孽啊,那么小的孩子就去当驿兵了,在外面活活累死了,家里人怕是也不知道。” 朵朵顺利到达驻扎在城外的飞鱼卫千户营,正在巡逻的飞鱼卫看到来了一个小驿兵,正要开口喝问,朵朵从怀里掏出另一只腰牌:“京兆抚司!” 巡逻的飞鱼卫一惊,上前查看腰牌,问清来意,笑着说道:“你来得真巧,傍晚时刚有京城的信件送到。” 一名飞鱼卫小旗带着朵朵去拿信,从中找到一封写着“霍”字的交给朵朵,朵朵仔细查看了信封上的火漆,冲着那名小旗抱抱拳:“多谢哥哥,哥哥升官发财。” 小旗笑了,朝她的小肩膀上拍了一下:“小家伙,你倒是会说话,这么小就能在霍世子面前办差,前途无量啊,告诉哥哥,你是怎么混上去的?是不是你家老子和霍世子认识?” 朵朵想了想,她老子没见过霍世子,但是见过世子夫人,也算是认识吧。 朵朵很认真地告诉小旗:“我老子不认识世子,但认识世子夫人。” 小旗秒懂,原来传闻是真的,霍世子果然惧内啊,看,这小孩,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小旗忽然觉得,那云端上的霍世子其实也是一个凡人,和他一样也惧内。 是啊,霍世子惧内,他也惧内,其实他和霍世子,也差不了多少。 望着朵朵远去的背影,小旗挺起了胸膛。 朵朵进城,便直接去了寿材铺子,把信交给了明卉。 寿材铺子里能煮饭,南萍做了刀削面,面削得有点厚,没有煮熟,有点夹生,好在羊肉放得够多,朵朵不挑剔,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