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饶了我吧,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放了我,我请道士给你们超度,对了,你们想要什么,我全都烧给你们,纸钱、美女、大房大屋,什么都行,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求求你们......” 一股臭气从张新德的裤裆里散发出来,一只鬼被熏得差点吐了,索性张开血盆大口,啊呜一声,一团烈火喷了出来,也不知道这火是怎么了,朝着张新德的裤裆飞了过去。 这什么人啊,又是尿又是拉,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不配当人! 张新德吓得鬼哭狼嚎:“我去把张新明带出来交给你们,你们吃他吧,他不是好人,他真的不是好人。” “那你说说,他怎么就不是好人了?”鬼声幽幽,张新德吓得寒毛都立起来了。 “有个族兄年前死了,他儿子在外地,一时半刻回不来,张新明就怂恿那家的寡妇,不要等儿子回来了,先让族叔入土为安,其实他没安好心,就是为了让他家儿子替族兄砸罐打幡,这样一来,族兄的家产,也有他儿子的份了,你们说,他多坏,坏透了! 还有保定府的明家,张新明说是明家的小儿子在这庄子里冲撞了他女儿,今天我跟着他一起去见了族老,族老答应给他做主,出了正月就去明家理论。 其实都是假的,他就是图明家有人当官,我能做证,明家那小子连他闺女的小手都没碰过!” 哗的一下,又是一张鬼脸出现在张新德面前,娘类,这个鬼和刚刚那几个长得全都不一样,张新明那个王八旦,究竟是招惹了多少只鬼啊。 张新德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平时连只蚂蚁都没有踩死过,我这辈子就干过这一件糊涂事啊,我和张新明不一样,真的不样,我这就去他叫出来,你们想把他怎样就怎么,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好,你去吧,如果你不把张新明带出来,我们就跟着你回家去。” 张新德吓坏了,我的天呐,这么多鬼,如果跟着他回家......只要想一想,腿肚子都要转筋了,太吓人,太吓人了! “好好好,你们等着,我这就去把张新明叫出来,你们是鬼,我区区凡人,就是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给骗你们啊。” 那只鬼嗯了一声:“想来你也不敢,去吧。” 张新德如获大赦,屁滚尿流地进了后门。 后门的大门一推就开了,里面没有拴着,显然老苍头还在睡觉。 张新德进了院子,便往刚才吃饭的饭厅里跑。 到了饭厅,他大吃一惊。 刚刚还觥筹交错的酒桌上,趴着几个人。 张瑞祥,张瑞平,连同张瑞平的两个朋友和女伎,还有张新明和他儿子,以及跟着他一起来的五房侄子,全都趴在桌子上。 这么快就喝醉了? 好吧,醉了更好,没有人知道是他把张新明带走的。 万一张新明被那群厉鬼吃干抹净,也算不到他头上。 张新德使出吃奶的力气,背起张新明便往外走。 没想到刚刚走出饭厅,便看到一个婆子走了过来。 那婆子看到他,怔了怔:“二老爷,您这是背的谁啊,你们这是去哪儿,是去客房休息吗?” 张新明的脸埋在张新德的肩膀上,婆子看不清楚,只以为是有人喝醉了,张新德带着一起去客房。 “快滚,别挡爷的道,再不滚,小心爷弄死你!” 张新德没有危言耸听,他现在真想把这个婆子弄死灭口。 不能让人知道,他带着张新明出去,这个婆子这时候过来,不就是找死吗? 只不过他现在背着一个,说实话,他此刻手软脚软,实在是不能确定,自己能不能打得过这个婆子。 这婆子又高又壮,别说是现在了,就是平时,张新德也不一定能打得过她。 婆子倒也是个懂事的,没有再问,转身便快步走了。 见她走了,张新德松了口气,背着张新明,艰难地往后门走去。 婆子回到后院,把刚刚看到的听到的,全都告诉了祝氏。 祝氏略一思忖:“让咱们的人全都回屋,听到动静也不要出来,躲得远远的。” “姑爷还在饭厅呢,您看要不要让人把他背回来休息啊,奴婢听不到饭厅里的动静,想来是全都喝多了,他们嫌弃咱们的人粗手笨脚,上了菜就给轰出去了,也不知道姑爷是不是也喝多了。”婆子说道。 这些日子,祝氏从娘家带来的陪房,在这庄子里,没少被张家的人打骂,因此,看到张家来人了,陪房们能不过来就不过来,恨不能全都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