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并非为皇帝做事,只是皇帝好像与他们的师父有点交情,那江盟主又和皇后是同姓,沾了点边,这才听从他们师父的吩咐,护送皇后回宫的。” “江盟主和皇后是同姓?都姓江……”韦氏起身踱步,若有所思的问:“对了,派去江南调查皇后背景的人有消息了吗?” 桑天佑回道: “有了。臣的人查到皇后娘娘祖籍江南扬州府,父亲是漕帮里的一个小头目,陛下当年就藩,走的就是扬州府的水路,据说在水上遇到水匪,被皇后娘娘的父亲所救,又在娘娘家住了几日,二人生出情愫,回凉州后陛下便派人去提亲。” “漕帮?竟是这种泥腿子出身?”韦氏不屑的冷哼,问:“那她家里如今还在漕帮?” “早不在了。自从皇后娘娘做了凉王妃,这家人也是低调,没多久就跟着去了凉州享福,在凉州安了家,住上了大宅子,如今据说是要回来,已经跟扬州府的两家故交亲戚透露过了。”桑天佑事无巨细的回禀,希望以此让太后淡忘他的错处。 “罢了,这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小人物不必再多言,哀家只想知道那个什么江盟主与皇帝到底有什么交情,今后会不会为皇帝所用。”韦氏说。 “是,臣马上去查。”桑天佑说。 韦氏又说:“还有那两个送皇后回宫的江湖人,拟哀家懿旨,着京兆府广发通缉令,务必将那两个闯宫的贼人捉拿归案!抓不抓得到无所谓,哀家就是要让那些江湖人看看,替皇帝做事是个什么下场!” “是。” 桑天佑领命退下,韦氏只觉头疼欲裂,捏着拳头在额头上敲了好几下,吓得刚进殿的李嬷嬷连声请罪,韦氏不耐烦的斥道: “跪什么跪,起来!” 李嬷嬷诚惶诚恐的说:“太后若生气就冲奴婢发出来,千万别伤了凤体。” 韦氏烦躁叹息,问她:“可见着皇后了?” 李嬷嬷一愣,随即摇头,韦氏怒问:“还没见到?难不成她还在乾元殿?” 自从得知皇后闯宫之后,太后就命人在乾元殿外盯着,只要皇后一出现,就立刻将她召来问话,现在一天都过去了,皇后居然还没露面。 “是。皇后娘娘与陛下都在乾元殿,至今没出来。御膳房的膳食都是直接送到御前侍卫统领手中的。”李嬷嬷说。 韦氏整个儿一个无语,这新帝新后两口子是半点不怕落人口实,半点不把她这个太后放在眼里。 “他们,他们在里面……干什么?”韦氏难以启齿的问。 李嬷嬷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根本不用特意说,太后也应该知道,但太后既然问了,她也不好不回答,于是委婉的说: “这,陛下与皇后多日未见,夫妻情热……” 怎么说也是宫里德高望重的老嬷嬷,太露骨的话不好说。 “荒唐!”韦氏气得又摔了几个杯子:“以色侍君,荒淫无度,这哪里是一国之后,分明是个妖姬!” 李嬷嬷哪敢接话,火速安排宫婢进殿来打扫碎瓷片子。 韦氏愤然落座,努力调节愤怒的心情,罢了罢了,她便忍了今日又如何,他们总不能一辈子躲在乾元殿里不出来,只要那江氏一露面,韦氏这边立刻就能让她尝到苦果,她要让江氏在宫中寸步难行! ** 长信侯府。 云庭坐在他院子后面的小竹林中,静心看着被风吹起的竹叶,观察它们的飘动轨迹,寻找风的方向。 包子找了一圈终于在竹林里找到云庭,见世子坐在那儿静思,又不敢靠近,直到云庭唤他: “何事?过来吧。” 包子赶忙跑上前,对云庭说: “世子,侯爷在找您,说是要问您和那个什么什么剑客的事。” 云庭起身幽幽一叹,问: “赌局的事侯爷知道了?” 包子点头:“是。据说都下注到好几万两了,侯爷今儿出门遇到了两位大人,都问他该怎么下注……” 云庭无奈,原以为茶楼之后,柳星白应该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不会再纠缠,谁知他们变本加厉,居然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逼得他不速速应战都不行。 “那人还在书坊外头等?”云庭问。 “在呢。每天日出就来,日落就回,除了吃饭睡觉不在,其他时候都在。”包子苦恼的说:“如今侯爷也知道了,正寻世子问话,这一问约莫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可怎么办呀世子?” 云庭思虑片刻,终于做出决定: “我去会会他,你带人去把城外的小竹庄收拾收拾,多准备些吃食酒水。” 包子领命下去,云庭便从侧门离开侯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