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子,不是老子! 他是疯了吗?在手中权利还未稳固之前,就对魏王一党的肱骨动手,他难道是没脑子吗?不怕魏王一党全力反扑吗? 然而他知道,在新的怀疑对象出来之前,无论他说什么都是没人信的。 干脆不说了,反正这帮人只能怀疑,又不可能找到切实的证据证明老镇国公的死和张大人的死亡威胁是出自他手。 就在众人吵得不可开交时,始终沉默的长信侯忽然开口: “陛下,听闻皇后娘娘三日前深夜回宫是由天极盟的两位少侠护送的。” 高俭听他提起天极盟,眉峰微微聚拢,不动声色的说: “是,长信侯想说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长信侯身上,只见他从容出列,说道: “诸位大人有所不知,刺杀镇国公的人与威胁张大人的都是一个叫做奈何桥的江湖刺客组织,我觉得既然是江湖组织,那不如就交给江湖人去解决。” “那天极盟乃是江湖魁首门派,陛下既能令天极盟的高手护送皇后娘娘回宫,不若再请他们出手,帮忙将奈何桥这个刺客组织连根拔起,岂不是可以一劳永逸,永绝后患了?” 长信侯的这番话说得很多人都动了心,是啊,如果能让那帮刀口舔血的江湖人自己打自己,用天极盟灭了那什么奈何桥的组织,朝廷不就高枕无忧了。 高俭的后槽牙微微咬紧,似笑非笑的盯着长信侯看了一会儿。 安国公当即明白长信侯是在给自己解围,他将众臣的注意力从自己身上引开,故意说出天极盟送皇后回宫的事,继而再把奈何桥的难题抛到皇帝手中。 于是为难的人,一下子就从安国公变成了皇帝陛下。 他若是答应请天极盟帮忙,安国公等可以躲在背后静观其变,或许还能坐收渔翁之利,若是皇帝不答应,那只怕也少不了被众臣埋怨,明明有能力救臣子却不救。 这些养尊处优的朝中大臣根本就知道凭天极盟的江湖地位,是绝不可能随随便便听从朝廷号令的; 他们也不知道,奈何桥这个刺客组织究竟有多厉害,多恐怖,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灭掉的小鱼小虾; 所以,无论皇帝怎么选,都是错! 安国公向长信侯递去一抹感激的眼神,长信侯鼻眼观心,恍若未见。 高俭踱步回到龙案后,众臣的目光追随,都在等他做出回答。 “叶丹青何在?”高俭忽的朗声唤道。 勤政殿外值守的叶丹青立刻进殿:“臣在,陛下有何吩咐?” 高俭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目光盯着龙案上未批完的奏折,说: “出宫去看看,天极盟的两位少侠还在不在京城。” 话音刚落,就听长信侯说: “回陛下,那两位少侠应该还在京城,说来惭愧,那位少侠这两日正在约战犬子,闹得是沸沸扬扬,所以陛下可以直接派人召见便是。” 高俭‘啊’了一声,说: “如此……叶丹青,你便替朕去跑一趟,问问那两位少侠可愿入宫一见,切记要客气周到,万不可出言不逊,惹恼了他们。” 叶丹青愣了愣,而后才领命:“是,臣这就去。” 他转身时,还有好些大人也私下吩咐,让他一定一定要客客气气的,尽量多说点好话什么的。 叶丹青一一应下后退出。 “他出宫还有一会儿,来人,给各位大人上些茶水,稍事歇息,等他回来再议吧。”高俭吩咐了一句,立刻便有宫人去准备茶水,众臣纷纷谢恩。 高俭捧着茶杯来到勤政殿外,不一会儿长信侯从内殿走出,凑近高俭小声请罪: “陛下,臣知错了。” 高俭不解看向他:“长信侯何错之有?” “天极盟之事怕是给陛下添麻烦了,臣也是刚刚才反应过来,不该那样说的。”长信侯言语恳切,神情真挚中带着懊悔,真就一副无心做错了事情的样子。 高俭爽朗一笑,拍了拍长信侯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了句: “你呀!” 长信侯面色大惊,就要掀袍跪下:“求陛下恕罪。” 被高俭一把拉住,说道:“长信侯何至于此,朕怎会因此等小事怪罪于你,再说你也是一心为了朝廷着想,朕明白的。” 长信侯满脸感激,眼眶都红了半边,高俭深深望了他一眼后才转过身继续看天喝茶,还不忘闲聊两句‘天儿不错’的话。 站在高俭身侧接话赔笑的长信侯暗自观察着皇帝,一时竟拿不准皇帝究竟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 长信侯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