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进去,紧紧抓住陆矜淮的手,语无伦次地解释道:“淮淮,我只喜欢你。我看他没有别的意思,你看他的下巴是不是和你有点像,我才多看了一眼的。” 陆矜淮微微眯了眯眼,抬头看了一眼那个穿着蓝色制服的男孩,但因为视线已经模糊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一团蓝色的东西。 陆矜淮看了半天,淡淡吐出两个字:“不像。” 他什么时候像一团蓝色马赛克了? 时其意手心已经出了微微薄汗,懊恼他刚才为什么要多看那一秒,再想起时觉得那人哪能比得上淮淮万分之一,顿时后悔道:“我说错了,一点也不像。淮淮在我心中是最好看的,谁都比不了你。” 陆矜淮沉默不说话。 时其意心跳一滞,“……淮淮?” 陆矜淮:“你去看他,别找我了。” ……完了。 时其意知道此时陆矜淮听不进去解释,软下声音认错,“淮淮,我错了,不应该乱看的,我再也不会看别人了。” 时其意抓着陆矜淮的手,指尖有些紧张到轻颤:“你要是生气的话,随便惩罚我都可以。” 时其意的手劲太大,攥得陆矜淮手骨痛,下意识想把手抽了回去,目光平静地看向时其意:“……没有生气。” 时其意心头一沉,他宁愿陆矜淮能生气揍他一顿,而不是现在这样沉默不语。 眼下出了这个误会,时其意也不想再待在这里了。先把陆矜淮带回家醒醒酒,把事情解释清楚才最重要。 但聚会上总有人没有眼力见,谄媚奉承道:“先让时总选吧,这些个都是干净的,时总看看?” 包厢内的声音安静了一大半,所有人都在等着时总先开口。 时其意忍着怒气不想在陆矜淮面前发火骂人,这些人他会处理,但不会是当着陆矜淮的面。 时其意低头哄陆矜淮:“淮淮,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陆矜淮推了推时其意,“选人吧。” 时其意声线哑了哑,“淮淮,我选你,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没有眼力见的人见时总没有出声拒绝,心中生出几分狂喜,看来这次的Even选的人不错,合时总的眼缘。 没有眼力见的人:“时总旁边这位是?看看有没有看上的——” 时其意眉间的愠怒已经压不住了,随手从桌边拿起一个酒瓶朝那人摔了过去,一点力度没有收,准确地砸在了那人的身上,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顺着酒液流到地上的,还有暗红色的血液。 包厢里顿时鸦雀无声。 被砸的那人甚至不敢痛呼出声,只得生生憋着痛苦。想起这位时总的手段,要是真惹怒了可不是一个酒瓶子那么简单。 而这人心也已经凉了半截,他虽然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时总,但如果时总明天还记得这事的话,恐怕他家的公司也要开不下去了。 陆矜淮似乎没有注意到包厢里的变化,眸光还有些散,声音很轻地回答上一个问题,“我是时总的秘书。” 时其意眉间的暴戾在看向陆矜淮的时候消散了,眉眼柔和了几分,轻声道:“淮淮,我们回家,好吗?” 陆矜淮低头想了两秒,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的风波,点了点头。 时其意起身牵着陆矜淮出了包厢,走廊里要更为安静一些。时其意捏捏陆矜淮的手:“冷吗?” 陆矜淮低头看着两人相握的手,然后抽回了自己的手,“不冷,时总。” 时其意一顿,心头有些发涩,“淮淮……你叫我什么?” 陆矜淮看了时其意一眼,重复了一遍:“时总。” 时其意声音干哑,“你刚刚不是还说我是你的老婆吗?” 陆矜淮纠正了时其意的错误,“阿意是老婆。” 时其意知道陆矜淮喝醉了,他现在不应该和一个喝醉的人讲道理,但还是忍不住心里难受,“……我不是阿意吗?” 陆矜淮低下头打量时其意的脸,脑袋昏沉了一阵,突然把自己困惑住了。 想了半天之后,陆矜淮摇了摇头,“你不是阿意,阿意只会看我。” 时其意眼眶红了,想去拉陆矜淮的手,“……我也只会看你。” 陆矜淮不动声色地躲开时其意的手,“你不是,你看别人了。” 时其意后悔得恨不得自己是个瞎子,既后悔给陆矜淮喝酒,也后悔自己多余看的那一眼。 时其意深深呼出一口气,“那你给阿意打个电话?” 陆矜淮似乎是在理解时其意的话,摇了摇头,“我要走了,阿意在家里等我。”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