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几人窃窃私语,却躲不过修仙者的耳朵。 知珞看了眼燕风遥,他会意,前去问路。 燕风遥问完路回来,正要开口,远处忽然传来唢呐鞭炮的震响。 原本在行走的路人立刻退到两边,怕冲撞到不该冲撞的人。 一队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驶来,喜庆洋洋,头戴帽巾的男人使尽全身力气地敲锣打鼓,抬轿的人赤、裸上身,皮肤黝黑,力气极其大,手臂上的肌肉鼓起。 但最前方的本应该坐着新郎的马匹背上空无一人,众人竟习以为常,纷纷避让。 知珞问:“这是在干什么。” 她不清楚古代婚亲姻缘的缔结过程。 “迎亲。”燕风遥答道。 知珞知道有“夫妻”这类关系存在,可与常人理解的完全不同。 在她的原世界里,人们挣扎在生死边缘,就连观众席上的贵族也会因为外界的贫瘠而破产死亡,更别说他们。 角斗场的关于爱情的关系,只有看对眼了就过夜几次,最后分开。 像她的父母,虽然孕育了孩子,但双方并不是夫妻关系,也没什么浓烈情感,最初双方也只是为了解决生理反应,怀孕是知珞母亲的决定。 因为那段时间一个贵族脑子发大病,同情怜悯地说要免除孩子还小的父母的表演赛。 当时所有人的想法是:你个贵族装什么装。 当然,最后这个贵族整日挥霍财产,不知经营,破产不知所踪了。 那时她父母一拍即合,将知珞生下。 所以什么爱情温情,通通不存在。 “成亲是要做什么。” 燕风遥闻言看向她,少女眼含好奇地偏头盯着花轿,白皙面庞在阳光下像莹玉一般,让人在原地驻足许久。 燕风遥看向迎亲队伍,声音淡淡道:“与修仙界人的契定类似,但没有天道保护,只在凡间拥有朝廷法令保护,需要双方遵守维持。” 知珞想了想:“那要一直在一起?” “至少在契约失效前是,不过他们应该很避讳换正妻。” 知珞不是很理解,甚至皱起眉头:“好麻烦,很难保持。” 一直保持对同一个人的新鲜感与欲望对于知珞所处的原世界来讲太不可思议。 很多人相遇过一次,亲密过一次,就再也不复相见,人们也不在意,继续醉生梦死。 燕风遥赞同道:“的确。” 要使出浑身解数让对方保持对自己的爱意的确很难。 两人想法的角度诡异的完全相反,又正好相契。 火红花轿从两人面前经过。 知珞盯着花轿背影:“不能只过一夜就分开?不成亲。” 燕风遥一顿,道:“应当可以。” 知珞平淡地哦了一声。 她只是想问清楚两个世界的细微差别,好奇而已,自己倒是对两种方式都没有想法,因为就算是一个夜晚也是和另一个人亲密接触,实在是很危险。 除非对方能定下誓约,或者让她感到安全。知珞想到。 两人先去了张员外府邸外围,正好是迎亲的终点。 他们没有第一时间找任务发布人,自己在靠近府邸的地方找了会儿妖魔的痕迹。 有一些,但不多,更像是无害的快要妖魔化的普通动物。 很快夜晚降临,知珞循着可疑痕迹跳入府邸,接着来到一处挂着红灯笼红符的房间。 新郎还在外面的庭院里喝酒,他更像是喝酒玩乐,不像是成亲,周围的狐朋狗友更是如此,不把新娘当一回事。 而房间内隐隐传来哭泣声,守卫丫鬟还没有看见她的样子就原地晕倒,知珞径直走进房间。 ——她压根不知道这是新房,跟恶人一样随意闯入。 一盖着红盖头的女子坐在床头,肩膀微耸似在悲凉哭泣。 知珞吓了一跳——被对方的红盖头吓得。 女子一开始以为是新郎进来,吓得瑟瑟发抖,但随着燕风遥也进屋,就察觉不是他,反而是两个陌生人。 ——丫鬟呢?侍卫呢? 她不敢说话,不清楚对方来意,生怕一贸然说话就被灭口,她装成一个无知无觉的人,依旧静坐在那里,只有手指不自觉搅动着红色新衣,显示出慌张的情绪。 女子连哭都收敛,紧张不已。 “那是什么。” 女子听见一道少女的声音,清脆好听,只是声线平直,听不出过多的情绪。 “红盖头,”一清亮的少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