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王上。”我想起站在门外的吕不韦说道,“吕大人来了,找您谈谈关于修渠的事。”
“诶!”嬴政重重的叹了口气,抱怨道,“修渠修渠,这事儿快弄不清了,赶紧怎么搞也都不对,你去找两位太后估计她们也得探探我的口风。”
“王上神机妙算啊。”我伸了一个大拇指给他比了一个大大的赞,“你怎么知道是要问修渠啊。”
“哼,”嬴政一脸傲娇的看着我说,“我怎么知道?最近就这一件大事,而且是动用举国之力的大事,谁不想掺和一下,发表发表意见,顺便要么推推舟,要么砸砸石头的。”
我点点头,假装自己明白了的样子,“要不,先叫吕相进来,一直让人家在门口等着也不好。”
“去吧去吧。”嬴政理理衣服,深吸一口气准备迎接客人。
我见他准备好,就去门口找等候多时的吕不韦,不出一会儿我和吕不韦便一前一后的进来了。
嬴政倒了两杯酒放在桌子上,起身迎吕不韦道:“仲父,您块来坐,政儿今日得了壶好酒,正巧和仲父一同品尝。”
吕不韦被他拉着,安坐在桌前,嬴政也坐在他对面。“仲父,您快尝尝。”
吕不韦笑着端起酒杯,抿了抿,微微点着头说道:“虽算不得惊艳,也不醇厚,但别有一番滋味。”
“仲父喜欢,到时我让人送些过去。”嬴政笑着给吕不韦添了一点酒,说道,“仲父今日来可是为了问政儿修渠之事?”
“是啊,”吕不韦拍着腿,说道,“这事总是举棋不定,往前走往后退都不是最佳选择。”
嬴政说:“仲父是担心修渠阻力太大吗?此举若无朝臣认同恐怕难以支撑下去,这动钱动人,都是割肉挖心的疼,估计很难说服他们啊。”
吕不韦拿起酒杯咕咚一口喝进肚内,试图让自己的大脑被这冷就刺激一下,让自己能清醒的去想这个问题。
嬴政倒也不着急的再次帮他斟满酒杯,问道:“政儿今日就想问仲父一个明确的答案,您认为修渠是应该还是不应该。”
吕不韦搓着手,眼神里透露着一股确定了答案,但又不好回答的感觉,很为难。
是时候插句话了,我说道:“吕大人,不必为难,您只有说了我们才知道应该如何去办,您若不说我们都卡在图纸阶段,便是有想法也不知动还是不动。王上是真相问您,您只管放心就好。”
他抬眼看看我,我也回以微笑点头,算是鼓励他一下吧,其实有一点我觉得挺奇怪的,历史上吕不韦可是很嚣张的,在任用官员,颁布法令,手腕强硬这方面简直是在史书上写的惟妙惟肖。
可如今我见到的吕不韦,却是谨小慎微,生怕行差踏错,但又想丰功伟绩的一个人。他即使面对少年嬴政,也尽量维持臣子该有的姿态,虽然豢养众多宾客,却也不愿意引得嬴政误会生疑,算是很谨慎的一个人了,如果不是知道史记的记载我真觉得这个还不算一个利欲熏心的人。只有赵姬这事儿吧,是真处理不了,惹了一个得罪不起又必须得罪的人。
“王上,”吕不韦这次总算是开口说话了,嬴政也赶紧端坐听着,“臣以为,渠我们一定要修,若是不修我秦国就不能真的强大起来。只有强大到列国无人可比,才能一举攻破列国,否则只能打打停停,互相休养一下,再打打,再停停。”
“这样反反复复,列国都有喘息的机会,便是无法一举拿下。”吕不韦看向桌面上的李子酒,说道,“臣品尝这李子酒,觉的甚酸,第一口着实难以下咽,真是害怕一口下去酸的牙软。可是之后喝下去了,才知道这酒后味清香,久久在口中不能散去。”
“臣,希望王上下定决心修渠。”吕不韦坚定的看着嬴政,目光明亮,整个人感觉虽是紧张,状态却十分松弛,这想必就是他真实的想法了。
嬴政先是举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下,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仲父,您和寡人心意相通,心意相通啊……”
“可是仲父,”嬴政突然严肃的看着他,胳膊撑着桌面说道,“若是如此,朝堂之上,后宫之中,怕是再没有能成为你我二人帮手的人。”
“非也。”吕不韦说道,“大将蒙骜也是希望能助王上修渠之人。”
“哦?”嬴政挑眉疑惑道。
吕不韦捏着手中的酒杯开始说道:“蒙骜是军中人,不懂水利,但他明白行军打仗需要充足的粮草,无粮,军不可行。除了粮食剩下的便是人,可是老百姓到秦国来,没吃的,没地种,自然便无充足的人去打仗。故,蒙大将军愿支持修渠,为修渠做好军事上的保障。”
“那太好了。”嬴政开心道,“寡人正是愁无人可用,仲父真是寡人命定之福星。寡人得敬您一杯。”
一听敬酒我赶紧将空杯子斟满果酒,他们二人各自端起一杯一饮而尽,如此便是此局已定,修渠之事算是形成了雏形。
只是修渠之事是定了下来,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