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郭嘉,刘晔,李优等人原本都是走诡道的好手,所谓的战略上的诡道,基本意义就是以战养战,以掠夺为基础,舍弃自身发展,直接吞并四方,在内部隐患爆发之前将四方击败,然后修生养息。 这条路并非走不通,比方说历史上的曹操,这一世的曹操,从根子上讲走的都是诡道,不是说走诡道不好,只是走诡道要够快,而且走诡道,战略和战术不能有任何的意外,因为诡道速成,却没有根基,说白了就是与天争命,只要你足够快,一切都没有问题的。 至于现在贾诩,郭嘉这一票子人都被陈曦拽回到王道路线上了,也就是所谓的高筑墙,广积粮,步步为营,一两场战斗的失败不会对于总体的大局造成任何的影响,就算是某次意外出现了大溃败,也不会出现崩盘。 王道的好处在于基础雄厚,诡道的好处在于速成,但是走王道路线随时都可以用诡道,至于走诡道路线的话,你不将四方压服绝无可能走上王道的。 王道的路越走越宽,这也是为什么到现在李优等人都仅仅是在维持内部一统,很少对外挑衅,因为陈曦将王道的路走通了,他们只需要维持住局面,四方诸侯和刘备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到最后只需要一名大将领兵,所过之处必然望风而降。 当差距真到那种程度的时候。需要的就不再是计谋,而这才是谋臣的最高境界,任你绞尽脑汁。我自一拳挥下,横竖你都死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李优思来想去还是打算将徐州那些不听话的世家全部剪掉的原因,因为他要维稳。 至于剩下来的世家会有多么惊恐,李优并没有放在心上,虽说李优不懂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但是当年在洛阳的时候培养忠心董卓的大臣的时候,李优就总结出来了一个经验——当敌人强势到让你只能跪伏的时候。对方施舍的一丁点的好处也会让你无比感激。 当然李优也知道这种获得的不是忠心,只是一种混杂着恐惧与敬畏的遵从。不过只要你一直强的只能让他跪伏,其实你可以认为对方忠诚度是满值的。 至于会不会给世家造成什么不好的印象,李优前前后后的举动合在一起就是陈曦对待世家的态度,不作死就不会死;我的地盘我做主。是龙给我盘着,是虎给我窝着;听话有糖吃,不听话就要挨揍,当然我们不会故意去找你们的麻烦,但是如果你们乱来我们钓鱼执法也就是理所当然了。 不过由于各地郡守风格不同,有的是挨了揍,有的是掉了脑袋,法理不过人情嘛,谁知道你是不是摸到郡守的逆鳞了。同样的事情不同的人来做都有不同的结果,更何况你不同,你遇见的人也不同。悲剧就是如此。 各大世家到现在基本已经总结出来陈曦对于世家的整体态度了,态度还算不错,就一个要求——遵纪守法,至于不按规定会怎么样,上至抄家灭族,下至打个哈哈就放过去。除了看规定,还要看当地郡守的裁判。 这件事折腾成这样。到最后只要有一半世家还存在,其他世家对于李优基本不能说什么了,乱世的军权,可不是谁都能碰的,就徐州现在剩下来的小世家,打刘备兵权的注意,任谁坐在这个位置都不能忍的。 陈登回到自家之后对着陈珪一拱手,“父亲。” “坐吧,就我们父子两人在这里,也别看了。”陈珪与数月之前相比猛地衰老了十几岁,原本身体还算健硕的他现在也拄起了拐杖,“是不是对于李文儒的作风感觉到不满,但是却有些畏惧他将屠刀挥向我们。” “兔死狐悲。”陈登没有多说话。 “唉,元龙你还需要再磨砺一段时间,我在家中数日细细思量了一遍,恐怕这李文儒在这徐州待不了多久了,这徐州牧的位置迟早还是你的。”陈珪叹了口气,对于一只机敏的陈登略略有些失望。 “李文儒太狠,恐怕这徐州世家在他经手之后留不下几家了,除了那些真正深居简出,不争权夺势的世家,此次过后徐州能剩下几家?我不信现在那些世家对于李文儒没有怨恨之心,之前没回来之前我以为他升起了妇人之仁,但是现在想想的话,恐怕他是在诱使那些人。”陈登低着头微微有些畏惧的说道,这是要灭掉徐州世家啊,刘玄德将这等人放在徐州,就没打算接纳世家啊! “我儿心乱了。”陈珪叹了口气说道,“元龙,你继续跟着李文儒吧,他的命令你执行就可以了,这徐州陈家迟早还需要落到你的手上,为父因为身体的缘故,已经不适合作为徐州陈家的家主了。” “父亲岂能说如此败兴之话!”陈登一愣,盯着自己父亲的面容苦涩的说道。 “世家内部世代交替本就是一种规律,我儿能继承我的家主之位,甚幸,甚幸。”陈珪望着自己的儿子感叹地说道,说起这话的时候陈珪不由得想起当初自己家主之位的由来,比之现在陈登轻松远远不如。 “陈家还有刘玄德的徐州迟早都需要落在你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