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楼衍,只觉得对方越发的不听话起来。 他视线变得有些冷,盯着楼衍说:“怎么,出去跑了两年,就忘记你的主人是谁了吗?” 楼衍顿了顿,才说:“郡主的事,殿下还是放弃吧。” 萧玦一听,脸色霎时间变了。 楼衍从来不敢跟自己这么说话,更何况说的还是有关于秦蓁的话。 “你说什么?”萧玦一字一句的道,“再说一遍?” “我说,郡主的事情,殿下还是放弃吧。”楼衍直直的看蓁萧玦,缓缓的道,“我不会去帮殿下说好话。” 萧玦:“楼衍,你放肆!” “你是不是忘了,你这条命到底是谁的?当年你母亲命悬一线,究竟是谁给了你银子让你母亲捡回一条命的?”萧玦厉声道,“当年像条狗一样跪在地上求我,现在翅膀硬了,就忘了当年说过的话了吗?” 萧玦不提楼淑兰还好,一提楼淑兰,楼衍的脸色直接冷了下来。 “当年,你确实救我母亲一命。在那之后,我尽心尽力的帮你,甚至为你舍命都在所不惜。”楼衍往前走了一步,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萧玦,轻声说,“可是,你告诉我,我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萧玦心头咯噔一声,强作镇定:“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楼衍盯着萧玦看了好一会儿,直看的对方眼神躲闪往后退了一步,楼衍才略有些嘲讽的笑了一声,说:“没什么意思。” 他收起身上压迫人的气势,往后退了一步,对萧玦说:“只是我想告诉你,我欠你的,都还完了。” “还有,我今日来是想告诉你,不要打秦蓁的主意。”楼衍一字一句,无比认真的说,“只要我楼衍活着一日,谁都别想强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包括你。” 楼衍说完这话,抬脚就要走。 萧玦回过神来,上前就要阻拦楼衍。 他的手刚搭上楼衍的肩膀,就被楼衍抬手挥开。 楼衍这些年在南疆历练,手上的力道大的出奇。而萧玦,这段时日沉迷酒色,早已掏空身体。被楼衍这么一挥,人就不受控制的往后一倒,砰地一声摔到了地上。 萧玦简直不敢置信,震惊道:“你敢对我动手?” “难道不是殿下先对我动手的吗?”楼衍冷声说。 萧玦还要再说什么,楼衍却已经直接大步离开了。 看着楼衍的背影,萧玦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有些事情,失去了控制,楼衍彻底失去掌控了。 萧玦从地上爬起来,神色阴沉的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最后冷声道:“来人,去将四皇子请来,就说我有事要与他商议。” —— 楼衍从东宫出来,便直奔皇帝的勤政殿。 萧承邺见他来,似乎并不意外,只抬头淡淡的看他一眼。 楼衍一声不吭,沉默的在大殿上跪下了。 萧承邺嘴角一抽,不得已放下手上的折子,看着自己这个沉默寡言的儿子:“这又是怎么了?” “儿臣刚去了东宫,冒犯了太子殿下,特来请罪。”楼衍淡淡的说。 萧承邺挑眉:“你去做什么了?” 楼衍淡定的说:“警告他,不要打秦蓁的主意。” 萧承邺:“……” 萧承邺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没忍住抓起桌上的折子就砸到了楼衍的身上,没好气的道:“朕还以为你经过两年的历练已经成熟了,可不曾你做事还是如此的莽撞。” “你这样大剌剌的去找太子,可曾想过后果?”萧承邺怒道,“他一旦发现你不再听话,甚至要跟他抢人,你说他会不会对付你?” “老三,你是把脑子忘在了南疆忘记带回来了吧?” 楼衍任由萧承邺骂,等他停下了,才冷声说:“难道我要眼睁睁的看着他娶了秦蓁吗?父皇,你明知我的心思。” 萧承邺:“那你也不能如此胡来!” 楼衍沉默了片刻,才缓缓的道:“我生来就命不好,少时缺衣少食,后来认祖归宗又失了母亲……我这一生,从来没有拥有过什么。唯有秦蓁,我想要她,我想有一个只属于我的亲人。我就这一个愿望,为什么就这么难实现?” 楼衍抬头看向高高在上的萧承邺,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甘和愤怒:“为什么,别人轻易就能得到的东西,对我就这么难?” “我在南疆两年,受伤无数流血无数,这些我都可以不在乎。但是,我拼死拼活,就连一个喜欢的人也不能拥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