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衍说到一半的时候,刘长松已经受不了了,厉声道:“你闭嘴,闭嘴,闭嘴!” 楼衍没闭嘴,而是慢条斯理的继续说:“战马被吃光了,可我们还是等不到援军,等不到粮草。怎么办呢?总不能就那么等死吧?他们都是好儿郎,有的家中尚有父母妻儿,有的心中有牵挂,他们总是不想死的。” “可是,没有吃的啊,这可怎么办才好?” 楼衍看向刘长松,问:“刘大人,你在兵部多年,见多识广,你告诉我,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能活下去?” 刘长松死死的咬着牙关,不敢吭一声。 好一会儿之后,楼衍轻轻的叹了口气,说:“他们最后盯上了俘虏,盯上了那堆成山的尸体……” 刘长松闭了闭眼,似不敢面对一般。可他闭上了眼,却堵不住自己的耳朵,只能任由那恶魔一般的声音往他的耳朵里钻。 楼衍悠悠的道:“你猜,他们是怎么吃的?” 刘长松抖了一下,眼里闪过惊惧。 楼衍慢慢地说:“都是人,又不是野兽,怎能吃生肉呢,你说是不是?” “于是啊,他们就架起了火堆,将处理好的……肉,架在火上烤,待烤的滋滋冒油快熟的时候,再撒上一层盐,然后众人围上去,拿着小刀割下一块儿……” “呕!” 刘长松还没听完,已经张开嘴吐了出来。 他被倒吊着,一张嘴,那呕吐物就喷射在自己的脸上。 那些东西滴滴答答的落在 屋子里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刘长松呕吐之后,又因为呕吐物倒灌,开始不断的咳呛起来,整个人在绳子上抽抽的厉害。 楼衍面无表情的看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刘长松那边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急促悠长的喘息声。 楼衍这才开口:“刘大人这就受不了了?” 刘长松早已没有了力气说话。 楼衍淡淡的道:“刘大人,签字画押吧?” 刘长松不吭声。 楼衍嗤笑一声,说:“刘大人倒是条硬汉,只可惜……” 他转头吩咐身后狱卒:“这牢里冷得慌,去,找个大的炭盆,烧上一大盆火来。” 那狱卒听了刚刚的话,吓的双腿发软,一听楼衍吩咐哪里敢违抗,速度办事去了。 刘长松一听楼衍准备火盆就开始发抖,直到那巨大的火盆被端进来,刘长松已经恐惧的开始尿失禁了。 屋子里的味道变得越发难闻了起来。 楼衍却像是没什么感觉一般,淡淡的道:“没看见刘大人的衣裳都打湿了吗?还不将刘大人带到火边烤烤?” 那些狱卒也是个人精,再加上刚刚听了那么一番故事,立刻明白了楼衍的意思。 几个人再火盆上搭了个铁架子,随后就要把刘长松往上扔。 刘长松惊惧的不断挣扎,嘴里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惨叫:“不要,我不要,我不去,不不不……” 可是,没有人听他的。 他就像是一头待宰的猪,被几个人粗暴的扔到了那铁架子上。 铁架子被炭火烘烤,已经滚烫,他人刚躺上去,就被烫的抽动不止。 刘长松在铁架子上滚动,发出阵阵惨叫,听的人心头发凉。 楼衍面无表情,就坐在那个椅子上,神色淡漠的看着刘长松在上面翻滚。 过了一会儿,楼衍淡淡的道:“刘大人,记得翻动的勤快一点,这样烤出来的肉才能熟的均匀,口感才更好。” 刘长松身下的铁架子已经被烤的通红,他身上已经被烫伤数处,穿在身上的衣服已经到处都是破洞,露出被烫的大片大片溃烂的皮肤。 一边的狱卒见多识广,可即便如此,他们仍旧低着头不敢往那边看。 这场面,就算胆子再大,看了怕也是要做噩梦的。 刘长松终于熬不住崩溃了,颤抖着喊道:“我签,我签,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 楼衍眉梢微抬,看向一边的狱卒:“还不快请刘大人下来?” 几个狱卒忙不迭的冲上前去将刘长松弄下来,有两个不小心触碰到烧红的铁架,被烫的的哭爹喊娘。 刘长松被仍在地上,从他的身上隐隐能闻到烤熟的肉味儿。 他浑身上下都是伤,无论怎么动,都疼的他脸色煞白不停的呻吟。 楼衍亲自拿了纸笔给刘长松,淡淡道:“刘大人,签字画押吧。” 刘长松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