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鸿当了那么多年的土匪,就没受过那样的委屈。 他捧在手掌心的女儿,何时被人这样欺辱过? 打他就算了,他说不定忍一忍就过去了。但是欺负到他女儿头上,那他是越忍越生气,半夜觉都睡不着。 如今再见到太子,秦鸿心口憋着的那股气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他一把捂住太子的嘴巴,抬手一拳狠狠的砸在萧玦的胃部。 仅仅是一拳,就让萧玦脸色煞白,张大嘴巴开始干呕起来。 秦鸿不等他反应过来,抬起膝盖朝着他的胯下顶了过去。 又是一下,萧玦直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嘴里发出低低的抽气声,疼的喊都喊不出来。 秦鸿后退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萧玦,淡淡的说:“你那样欺辱我女儿,我也不说以牙还牙,就这两下,太子殿下受了吧,这都是你应得得。” “别想着去找陛下告状,你想想陛下是信你还是信我?再说了,这周遭都是我的人,没有人会给你作证的,你去说,陛下只会认为你有二心,刻意构陷与我。” “还有,我女儿如今已经许配了人家,太子殿下最好不要再去纠缠我女儿了。” 萧玦半跪在地上,浑身都疼的发颤。 他缓缓的抬头,死死的盯着秦鸿,一字一句的说:“秦鸿,你狗胆包天!你就不怕,你就不怕……” “怕什么?”秦鸿嗤笑一声,“怕你将来登上帝位报复我吗?” 秦鸿缓缓的低头,凑近萧玦,用极低的声音说:“太子殿下,你怎么就那么确定,登上帝位的就一定是你呢?” 萧玦猛然瞪大眼睛:“你什么意思?” 秦鸿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萧玦一个人跪在地上,脑子里纷乱一片,许久都没回过神来。 秦鸿是陛下身边的人,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刚刚那话,是不是点他的? 还有,一个禁军统领竟然敢如此对他,是不是他已经知道,皇帝并没有让他当皇帝的心,要彻底废了他这个太子? 萧玦的心开始不安起来。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的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回到了东宫。 颜语连忙迎上来,着急的问:“殿下,你怎么了,你哪里受伤了?” 萧玦惨白着一张脸,张嘴还没说出话来,先咳嗽了几声。这一咳嗽,竟然生生的咳出几缕血丝来。 秦鸿那一拳,砸的可真够狠的。 颜语吓了一跳:“殿下,你……” “叫叫叫,就知道叫,还不快去请太医?”萧玦不耐烦的吼道。 颜语不敢怠慢,连忙去请太医。 “等等,”萧玦手有些不自在的捂着自己的裆部,沉声说:“找个信得过的太医,快点。” 待颜语转身走了,萧玦才像是脱力一般,瘫软在椅子上。 他今日出一趟东宫,闹了个遍体鳞伤。 额头上还有皇帝砸出来的血窟窿,此时血已经凝固了,但是看起来仍旧有些可怕。胃被人一拳砸的出了血,此时正一阵一阵的疼着,而他的不可言说的地方,更是发出钻心的疼痛,让他难以忍受。 但是此刻,他却神奇的无暇去顾及这些疼痛。 他的脑子里,来来回回都是有关于秦蓁的画面。 这个女人,明明就是他的,打上了他萧玦的标签,将来是要成为他的太子妃的女人。 可是转眼间,这个人却成了别人的,还是他最最看不上的楼衍。 萧玦不能接受。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见到秦蓁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心安理得的觉得,这个女人就是他萧玦的。 就因为这种认知根深蒂固,所以他几乎没怎么把秦蓁放在心上。忽略她,委屈她,肆无忌惮的践踏她,嘴里说着只有她但是床上的女人却换了一茬又一茬……他始终觉得,不管自己做了什么,秦蓁也不会跑。 可是,他重伤昏迷一段时间,再醒来,这个属于他的女人就要嫁给别人了。 这种心中空落落双脚踩不到实处的感觉能让萧玦发疯。 他紧紧的攥着拳头,双眼一片赤红。 他想着,没关系,一切都是暂时的。 就算嫁人了又如何?总有一天,他会将人抢回来的。 是他萧玦的,就永远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颜语找的太医姗姗来迟,待给他把脉过后,给开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