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说了要护胡亚菲的命,胡亚菲就像是彻底放开了一般,再也无所顾忌。 皇宫也不回了,把王府当家,整日像个小媳妇儿一样照顾赵青。 一开始,赵青还担心,非要赶胡亚菲走。但是胡亚菲哭过两次之后,赵青就彻底缴械投降,不敢在对胡亚菲说一句重话。 他在纵容胡亚菲的时候,其实也是在放纵自己。他也想过了,只要胡亚菲高兴,她做什么自己由着她就是了。 大不了,赔上自己一条烂命。 两人就这样,头上悬着一把刀,把日子过的悲伤又快乐。 只是,他们头顶的刀悬着未落下,另一边的楼衍却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 这一日,秦蓁正在秦家陪着萧羽说话,如今她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行动不便,在家待着无聊,秦蓁便时常过来陪着说话。 只是她刚坐下不久,玲珑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急切的道:“王妃,咱们的人回来说,王爷在宫里出事了。” 秦蓁一愣,刷的一下站了起来,什么也顾不了,抬脚就往外走。 一边走,一边沉声道:“什么事,说清楚。” 玲珑咽了咽口水,说:“具体出了什么事奴婢也不清楚,就听说王爷在宫里将四皇子打了个半死,如今闹到陛。” 秦蓁眼里一片寒冰。 楼衍这个人,平时确实不将萧遥放在眼里,但是也绝对不会嚣张到无缘无故的在宫里打人。 绝对是出了什么事,绝对出了一件让楼衍无法忍受的事情,这才让楼衍失控。 秦蓁深吸一口气,冷声道:“我要进宫。” 玲珑:“是,奴婢这就去准备马车。” “不要马车,太慢了。”秦蓁冷声道,“我骑马。” 秦蓁的身上,一直揣着皇帝赐给她的进宫腰牌,这是当初萧承邺给她的特权,只要她想进宫什么时候都可以。 以前,她有事儿没事儿的就去宫里刷存在感,这腰牌用的很频繁。可自从成亲之后,秦蓁就很久未曾用过这个腰牌了。 今日,秦蓁骑着快马冲到宫门口,急匆匆的将腰牌扔给禁军,抬脚就往宫里冲。 她拎着自己的裙摆,在宫里横冲直撞,毫无形象。 待冲到勤政殿的门口,隔着老远都能听到板子落在皮肉上的砰砰声。 每一下,都像是打在秦蓁的心上。 秦蓁一想到挨打的是楼衍,她就受不了了。 这个男人,这辈子吃的苦还不够吗? 从小就和母亲相依为命,从小就要想办法赚钱养家,好不容易长大,又给萧玦当奴才,动不动非打即骂。后来当了皇子,在南疆征战两年,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断。 她是他的枕边人,她最是知道,那华丽的衣袍下藏着怎样一副伤痕累累的身体。 他们成亲之后,秦蓁都不知道该怎么对他好才好了,恨不得不再让他受一点的伤害委屈。 可如今,她的男人,却被人按着这样打。 秦蓁的血都冲上了脑袋,想也不想就冲了过去,一脚踹翻了拿着板子的人,厉声道:“你特么的再敢动他一下试试?” 打人的和被打的都懵了,震惊的看着来人。 楼衍趴在椅子上,听见秦蓁的声音,第一时间就要转过头来看。 刚转过头,就被冲过来的秦蓁一把抱住了。 秦蓁抱着他,眼眶赤红,紧张的问:“疼不疼?伤着筋骨没有?” 楼衍连忙道:“没有伤着筋骨,也不疼,你别害怕,我没事。” 说着,凑过去安抚的亲了亲秦蓁的眼睛,轻声哄:“别哭别哭,真的没事,没事。” 秦蓁的视线落在他被血染红的衣袍上,几乎是有些咬牙切齿的说:“怎么可能不疼,怎么可能没事?” “他们怎么可以打你,怎么可以?” 楼衍听着她有些发颤的声音,知道秦蓁有些失控了。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楼衍撑着身子站起来,顺带将秦蓁拉起来抱进怀里,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背安抚她:“真的没事,一点小伤而已,我都不觉得疼的。你别着急,别哭,先冷静一下好吗?” “蓁蓁,你看着我,我真的没事,你先冷静。” 秦蓁仰着头看楼衍,一双眼睛仍旧红的厉害。 楼衍叹了口气,故意逗秦蓁:“放心,我没吃亏,老四比我惨多了。” 秦蓁闭了闭眼,憋出一句:“在我面前,你不必这样装腔作势。” 楼衍一顿,随后重新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