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事,林。”
洛莉娅有些踉跄地站住,远离了天台边缘后,那种恐惧才终于开始缓缓消散:“我……”
“找个地方待着,随便哪儿。如果你不能帮忙,那至少也别再惹麻烦。”西奥多一句话也没再多说,他只是回过了头,自己蹲了下来,开始继续本该洛莉娅完成的清洁工作。
洛莉娅一时间有点语塞,她绝对不想让西奥多发现她的这个毛病,更不愿意让他替自己完成工作——可最后她两件事都搞砸了,这让她的脸上有些火辣辣的。
但洛莉娅也知道,这时候再逞强也帮不上什么忙,或许还会添乱。于是她老老实实地没再继续坚持,相反地,她拎起了地上空着的水桶,在西奥多擦地板的时候把它们接满了水。
西奥多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在准备起身去接水的时候,他才转过身来,看见了身后已经接满了水的两只桶。这让他显然愣了一下,在飞快地瞥了一眼蹲坐在一边的洛莉娅后,他才拎过了水桶,继续一言不发地开始工作。
直到天边已经开始略微泛白,他们才终于结束了所有工作。即使是西奥多也在完成后累得够呛,他看着已经隐约亮起的天边,疲倦地轻轻叹了口气。洛莉娅在半小时前就已经歪在墙边睡着了,或许是被石头地板和墙壁硌得很难受,她看起来睡得不太安稳,在梦里也紧紧地皱着眉头。
或许是他自己也困糊涂了,西奥多定定地看了洛莉娅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有多奇怪。他立刻收回了视线,随即也挑了个靠着墙的角落坐了下来,很快也睡着了。
洛莉娅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个天台上,一路飘进礼堂里坐下的。整整一个晚上,她就只睡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同时还不得不忍受硌得她后脑勺生疼的石头墙壁——和天台上呼呼的大风!在被费尔奇毫不留情地叫醒时,她简直头重脚轻得快要栽下天台了,而她的眼睛也几乎一路都没有睁开过,洛莉娅相信,这时候如果有人问她一个问题,哪怕是类似于“1+1=?”的问题,她也一定只能回答他:我不知道!
西奥多的休息时间比她还要少,毕竟她睡着的时候,他似乎还在和最后一排栏杆作斗争呢。这会儿他的脸色也十分憔悴,整个人散发出比平常还要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洛莉娅猜测,说不定他周围已经罩上了什么保护罩,所有靠近他五英尺以内的人都会被自动弹开。
他们俩就这样像幽灵似的飘进了礼堂,洛莉娅有气无力地对西奥多问道:“早上的黑魔法防御课,你不去了,对吧?”如果让她这时候再经受吉德罗·洛哈特的折磨整整两节课的话,洛莉娅宁可昨天晚上就从那个天台上跳下去!
“为什么不去?”西奥多却莫名其妙地看了洛莉娅一眼,好像她说了什么十分荒唐的话一样,“我当然会去上课。”
“……我们刚刚熬了一整个通宵!”洛莉娅不可置信地看着西奥多,“你有什么毛病?那可是吉德罗·洛哈特的课!他唯一会干的事,就是抓着你一块陪他演那可笑的冒险剧!”
“那不是理由。”西奥多微微皱起了眉头,看着洛莉娅,“我只是要做我该做的事。”
“……随便吧,优等生诺特,再见。”洛莉娅完全不能理解西奥多的这种坚持,于是她只是犯了个白眼,转身走向了拉文克劳的长桌。
管他怎么样呢,她才不会再去上那节烦人的黑魔法防御课!她要回寝室去睡个天昏地暗,谁也不能让她在睡足八小时前从床上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