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X病毒暴发得越来越厉害，感染种和病变区也越来越多，还有一个二次病变在虎视眈眈，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席卷而来——算【先知】，算沈雾，也只能猜个大概。 沈雾倒可以问【全知】，但没有必要。 问了他们也做不了什么准备，他们甚至可以说根本没有办法去准备迎接二次病变，这个世界时承受不住的，但他们只能顺其自然。 现在这栋商业大厦也空了很多，没有往日的热闹了。 沈雾站在了大厦的天台，俯瞰这座城市，沈绥渊自他后颈的棘突处出来，环抱住他，将大部分冷风隔绝。 沈雾也配合地往后靠了靠，把上半的重量倾在了沈绥渊的怀抱中。 沈绥渊低头，下巴尖搁在沈雾的脑袋上，尾巴也隔衣物缠住了沈雾的大腿。 两个人格一时间都没有说话，沈绥渊的异能虽然不【精神】，但他很清楚时沈雾的心情与想法。而他不需要做什么，这么静静地陪沈雾好，这沈雾想要的。 他想要片刻的静谧与安宁，最简单的缱绻温柔。 只哪怕他们共享了记忆，沈绥渊也依旧无法理解沈雾什么会给这个世界、这些人类那么多柔软，什么会这么在这些人，他甚至会因而感到嫉妒。 那种情绪让他这一半灵魂变得无比丑陋，独占主人格的欲丨望也愈发强烈，沈绥渊不用表达出来。 因他知道，主人格知道的。 “……哥哥。” 沈雾静静地看这座比起他小时候一次被送过来时已经安静沉寂了太多的城市，轻声道：“我不在这些人、这个世界，而我们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没有一起做。” 他示沈绥渊稍微松开他一点，好让他能够转。 沈雾回抱住沈绥渊，把脸埋在沈绥渊的怀里，让沈绥渊独有的息将他淹没，只有自己才能给予他矛盾的、几近窒息的安全感，才能让他放松下来。 沈雾没有在脑海里说话，而用被闷过后变得瓮声瓮的声音道：“我想和你一起去看在大海里畅游的鲸鱼，去海湾看海豚，我听说还有粉红色的海豚；想和你去爬山，然后在山顶看日出日落，我们还可以自己做便上去顺便做个野餐；想和你去草原看牧人放牧，还能跟一骑马，我一直都觉得骑马挺有趣的，还可以看翱翔在草原苍穹的鹰；想和你去看企鹅，去潜水，去周游世界……” 沈绥渊被这话哄得心都要化了，化成一滩泥，流进他这一半漆黑、肮脏的灵魂，其实主人格深处的柔软与善良他始终不，哪怕他们的记忆现在已经一样的了，沈绥渊也还不懂。 ——这大概人格不一样吧。 可沈雾这番话，还将沈绥渊的那些刺全部包裹了起来、藏住。 沈绥渊低叹一声，他将沈雾抱得更紧，一只手都压在了他的后脑勺上，好像恨不得这样闷死沈雾。这要放在悬疑剧场，那副人格在想方设法杀掉主人格、取缔主人格。 但沈雾没有半点挣扎，甚至还很顺从地把体再往沈绥渊的胸膛贴了贴，比沈绥渊放在他腰后的手臂还快，不过沈绥渊用力，那满足沈绥渊骨子里的那些不可言说的欲丨望。 沈绥渊紧紧地抱了他一会，甚至尾巴都纠缠紧了沈雾的大腿，却还觉得不知足，那个空洞的位置始终没有被填上。于他干脆稍稍弯了腰，单臂将他往上带了带，叫沈雾只能踮起来，脚尖一点力，其余的全部都只能依靠沈绥渊。 沈绥渊觉得自己缺掉了的那半边灵魂都填了不少，终于得到了满足，一时间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吃飞醋了，满心满眼只有另一个自己。 可这种知足只一瞬的，他很快又觉得不够，那抹不掉的念头又冒了出来—— 怎么办。 好想成主人格。 好想把另一个自己藏进体里。 好想把他起来。 在自己体里，这样谁也没有办法看见。 他阴暗的情绪几乎刹那间淹没了沈雾，沈雾本来默不作声地刻控制了自己的异能，把自己埋没在了沈绥渊那一半的精神波动里，也自己的灵魂里。 这突如其来的晦暝和压抑，直接叫沈雾瑟缩了下。 沈绥渊稍顿，味深长地笑了声：“宝贝，你刚刚在干嘛？” 沈雾不想说话，把自己从深渊中救出来，可沈绥渊哪里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他语里充满了愉悦：“这么喜欢我？” 沈雾